自从裴金然那桩事后,时念对他还存着畏惧,但没有以前那般排斥了。他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细心呵护,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照顾。
虽然还是想离开天堂别墅,毕竟他和她的关系不光彩。可是,在某一种程度上,时念又似乎接受了这段不光彩的关系。
因为时萧伯好像没那么爱欺负她了。
依旧会经常和她发生关系,但他变得温柔,吻她的时候都是非常轻的,还总询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力气大一点的时候还会问她疼不疼。
女孩子嘛,旁人温柔一点,那颗心就容易软。
“昨天晚上睡那么早做什么?”
时萧伯亲吻她的脖颈,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了一眼后吻上她的唇角。
“我以为你昨天晚上不回来了,就早早睡了。不过就算你要回来,我到了那个点也会睡觉呀。”
十点半了,女孩子的生物钟不都是这个时间点吗?
早睡皮肤好身体好,还不会秃头不会变老。
“四叔你以后少喝点酒,酒味儿太大了,熏人。”她指责他昨晚回了家,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澡,反而带着一身味儿将睡着的她吻醒。
她昨晚都
被他吻生气了,酒味儿太重了,她很讨厌那股酒精气味。
于是连哭带骂,时念坐在床上手指着他骂了他好几分钟,还让他滚去洗澡。
没错,就是滚去洗澡。
滚。
时萧伯自然也记得她昨晚生气的样子,腮帮子顾着,趾高气扬又可怜兮兮,挂着两行泪控诉他的行径。
那一句:“时萧伯你滚去洗澡!你把我都熏哭了!你又欺负我!”
逗得时萧伯笑出了声。
此刻想着,时萧伯心情也很好。
“张嘴。”他看着她,嘴唇还贴在她的唇瓣上,放在被子底下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时念不但不张嘴,还将嘴唇也抿了起来。“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更不准喝了酒之后来熏我。”
她还挺刁蛮。
不过她一向就是这么公主气,时居安养的好女儿,时家的小公主。
“好,我答应你。”
喝酒是他常年都做的事情,参加局会难免会应酬喝酒,从前没有人管过他的生活。
如今被人管了,时萧伯也不生气。
听到了他的答应,时念才慢慢松开唇,小小地张开唇瓣。
时萧伯低头便吻了上去,很是轻易地尝
到了女孩的芳甜,一遍又一遍加深着这个吻。
“手指快好了吧?”他与她右手十指相扣,握她手的时候男人力气用得很小,担心她疼。
“差不多了。”时念瞥了一眼自己的手。
有裂痕的指骨还在修复,出了淤血的手指基本上都好了,平时也不怎么疼了。
时萧伯一天七次给她擦药,林医生就守在天堂别墅给她更换纱布,想不康复都难。
“四叔,你以前不准我出门,是担心裴金然因为时思危的事情报复我吗?”时念痴痴地望着他,她呆愣的时候显得很傻。
时萧伯从她身上起来,男人坐起身。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随着起身的动作,男人古铜色的皮肤显露在外。
窗外有些阳光透过窗帘落进来,就落在他身上。许是因为光线橙黄的原因,令时萧伯的轮廓看起来也柔和了不少。
“还不算太傻。”他回答。
时念一直以为他不让她出门,停掉她在纽约大学的学业,只是单纯地将她囚禁在别墅里,肆意报复她。
经历了裴金然这一遭,她才知道是为了防止裴金然害她。
确实,除了天堂别墅,她时念走到哪都
有可能被裴金然的人抓走。三房的所有人都对二房恨之入骨,更加憎恨她时念。
“裴金然她现在还在北欧吗?”时念也坐起来,拢着身前的被子看他。
“精神病院。”
时念眼睛瞪大,“她去精神病院了?”裴金然是个正常人,应该是被人关进去的。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时念看时萧伯的眼神复杂了点,她试探般地问:“四叔,是你把她关进精神病院的吗?”
除了时萧伯,也不会有人能把裴金然关进去。
时萧伯偏头,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害怕?担心我把你也关进去?”
说实在的,时念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心里是有点后怕。可是他转过头来与她说话,她又不那么怕了。
归根究底,将裴金然关到精神病院,她时念就安全了很多。
“四叔不会把我关进去的。”
“那可不一定。”
时念怔了一下,腰板即刻挺直了,“你还想过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我已经不做坏事,你竟然还想把我关进精神病院!”
时念爬起来站稳,伸出脚就在时萧伯肩膀上踹了一脚,踹完就往床的另一侧跑了。
“不去商
场了?”
“不要你陪我去,唐德跟我去!”时念在柜子里拿了条裙子,迈着大步子就往浴室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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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唐德陪时念前往春天百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