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出来,丧仪也未参加。”
被称为薄叔的人从驾驶座的窗户往后方扫了一眼,只是见了林时音一个大致轮廓。
“夫人节哀。”
他将阻挡车辆的挡板收了上去,苏木道了声谢,驱车进入了墓园。
薄家的公墓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头。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左右便停了下来,后面的路只能徒步走。
走在大理石台阶上,望着看不完的石碑墓地,林时音都有些恍惚。
在走到其中一排墓地的第一个,远远地望见后方墓碑上有一张熟悉的黑白照时,林时音停住了。
隔得很远,她看得不太真切。但就算是不真切,她都隐隐感觉就是那一个。
“夫人,先生他……”
苏木的话还没说完,停在前方的林时音忽然转过身,推开他就往下跑了。
“夫人!”苏木连忙跟上去。
台阶很多,林时音还穿着带跟的鞋子,万一摔倒了后果不堪设想。
苏木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张乌鸦嘴!
他已经跑得很快,但还是没有追上林时音。到了最后一级台阶,林时音跑如空地时没有站稳整个人摔了下去。
“夫人!”这一幕吓得苏木灵魂都颤抖了几下。
墓园的地面都是大理石花岗岩铺设的,细皮嫩肉的人摔一跤不得了!
“夫人您没事吧?”苏木跑到林时音跟前,蹲下身去扶她。
她的膝盖和小腿都摔伤了,手肘部分也被大理石擦出了
血,掌心都有血印子。
完了,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他!
“夫人您……”
“我一直不相信,我不承认。来的路上我说服自己去相信去承认,可是看到他的照片,我没有勇气……”
“他才三十三岁!”
“三十三岁就躺在这样冰冷的地方!”
她好疼,不是摔伤的伤口疼,而是心口疼,疼得她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夫人您受伤了,不好好处理伤口会感染的。”
“夫人咱们先走吧,以后您想过来的时候再过来。”
“夫人……”
无论苏木怎么说,林时音都不理他,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且她在哭,每一滴眼泪都令旁人心碎。
苏木咬了咬牙,直接上手将林时音打横抱了起来。
没给林时音开口说话的机会,他便冲她说:“夫人,您受伤了先生会心疼。先生最舍不得您受伤,也舍不得您哭,您想让先生不安稳吗?”
有了这句话,林时音倒是很乖顺地让苏木抱回了车内。
这会子直接去历城是不可能了,得先去药房处理一下伤口。
“不去药店,我自己消毒上药就可以,你开车去历城。”林时音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先一步说了吩咐。
她又说:“我今天晚上还要赶回北欧,明天清晨回音园。”
“夫人您这样来回坐飞机坐车……”
“开车吧。”林时音不想跟他啰嗦,也不想听他的劝告。她需要赶着回北欧,她担心他回家的时候看不到她,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苏木自知劝解无用,关上车门后还是选择驱车离开,往历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