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目前定居在北欧,四年前他通过时萧伯以流民的身份移居北欧,并办理了新的北欧公民身份。现在的温延,是各国政客推崇的名医。”
后面这些话林时音都有认真听,但她更认真听的是他的声音。
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薄承御的声音了。
久到她晚上躺在飘窗上看星星,看得心都疼了。
林时音将他再次抱紧,一双手紧紧地攥着他腰间的西装外套。“他们总是提醒我你已经死了,他们、……”
她在哭,哭得哽咽,哭得说话都断断续续。“他们、他们……总是、提醒我……”
她哭得这样伤心,抱着她的男人肢体微微僵了一下,也将她抱紧了点。
“以后不要再连续十几个小时工作了,你以前总说高强度工作对身体不好,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不注意了?”
“我不能闲下来。”她将脸埋在薄承御怀里,泪水将他西装外套内的白衬衫都打湿了。“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到你。”
林时音将脑袋从他怀里探出来,“你会像一周前那样忽然消失吗?”
一周前她躺在飘窗上,见他从门口进来,说了一些话后她渐渐没了意识,醒来后就看不见他了。
她这样一双水盈盈的玻璃眼望着他,任凭哪一个男人都能被她看化了,更别说薄承御。
仅仅是低头与她对视,凝着她这双眼睛,薄承御的心口就像被细针扎入,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会。”
“真的?”林时音攥
着他的衣服稍稍直起身子,她缓缓凑近到他跟前,一点点更近。
女孩伸出手,食指的指腹落在男人剑眉上,而后又落在他的眼角,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是嘴唇。
她一点一滴地用手临摹他的五官,就好像在确认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薄承御本人!
“从明天开始好好睡觉,按时吃饭,把身体养好。下周一有一个政客办的局会,你需要参加,会上温延会出现。”
“不要怕他,克服心里的障碍。他是木偶你是牵动木偶线绳的人,是你主导摆布他。”
他说话的时候林时音仔仔细细地听着,但她看起来又不像在认真听。她就像是一只猫儿,趴在他身上听他说话的声音。
等他说完了,林时音从他怀里钻出来,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在他的腿上,一双胳膊环着他的脖子。
她凑上前抱了抱,又直起身子看了他一会儿。看了一会儿后又凑上前抱一抱,再直起身子看一会儿。“……”
“别看了。”薄承御打断她来回好几趟的动作,“早点睡觉。”
林时音趴在他胸口上,抱着他不松手,“你陪我一起睡。”
她抱得紧,仿佛他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不松手似的。
薄承御单手抱着她从床畔起身,弯下腰掀开被子,抱着人一块儿躺了下去。
身子刚挨到床单,林时音就往薄承御怀里钻,甚至将腿都搭在他腰上,把人缠得牢固非常,一点空隙都不给他留。
“承御,明年就是墨尔本十一年一次的极光了,你以前答应过要和我一起去看。”
“嗯,我们会一起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