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每一个字却温柔至极。
他不是在写情书,只是第一次清晰地表达对她的挚爱与未来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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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北欧医院手术室,先后在左右两间房推入病床。
薄承御在左侧的手术室,时九进了右侧的手术室,家属则在手术室外等。
苏医生不是主刀医生,只能以家属的身份在手术室外等候。苏木苏零以及萧特助,都在外候着。
其中林时音就站在手术室前,女人微微低着头,一双手攥得很紧。
手术的流程事先苏医生都说过,先是薄承御那边动手术移出一颗肾脏,随后由手术护士拿到隔壁,再有时九的主刀医生将肾脏替换。
林时音觉得胸口很闷,呼吸不上来的闷
。
打上午来到医院,薄承御和时九先后换上病服后,她心里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闷气。
简单来说是紧张过度,担心思虑过度导致的胸闷气短。
与林时音相比,苏医生更是紧张,眼镜框架都歪了也没注意扶稳。他紧张啊,死死地盯着左侧手术室门上的红灯。
他这一辈子没做过任何坏事,也没走过什么大运,他希望将一辈子的运气都放在今晚,祈祷先生可以平安出来。
先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慢慢成人。
说一句自私的话,在先生和小少爷之间,苏医生还是会选择先生。
“您别太紧张了。”苏木走上前,轻拍了拍苏医生的后背。
苏医生自己都不知道,他站在原地身子佝偻,肩膀都开始颤巍巍地抖动,仿佛肩头落下一根羽毛都能将他压垮。
薄北和戴安娜来得晚些,戴林也随之过来了。
苏木安慰苏医生,戴林则走上前安慰林时音,“小姐,小少爷会平安出来的。”
女人像是屏蔽了外界一切声音,只是专注地垂着眸子等待时间一秒一分地过。
从戴安娜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林时音阖起来的眼睛,也能看到她攥紧在身前略微颤抖的指尖。
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丈夫,任凭哪一个出了事,她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