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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万里无云。
林时音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六点半,苏木开车来机场接她。
“时小姐您刚下飞机,我送您回景园休息。”
“承御下班了吗?”
“先生还在公司开会。”苏木一面开车一面回答。
“送我去公司,我等他下班。”林时音说。
“……”
薄氏财团写字楼。
林时音在董事长办公室坐了五分钟,翻了几页手里的杂志,薄承御便从门外进来了。
与十天前相比,他的气色就是差了。虽然眉宇间的病态令他看起来更严肃看不出病态,但作为枕边人林时音是一眼就看得出。
“怎么不先回景园休息?”薄承御往她的方向走。
林时音放下杂志起身,“那你怎么不知道下班就回家休息?”她指了一下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苏木跟我说你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开线上的晨会。”
林时音已经走到他身前,女人伸手拉住他的西装外套,“你是在玩命吗?”
他以前也是这样日以继夜地工作,他们刚结婚那会儿她很心疼他,心疼到每次看到他熬夜她一边职责他一边哭。
他承诺过她,等公司在他的带领下步入正轨,他就减轻工作量,在陪她的同时也好好修养。
此时此刻,她好像也在关心他。
只是这关心的背后不再是爱他的那颗心,而是想从他身上获得她想要的利益。
能
让她获利薄承御也乐意,至少他对她来说还有些用处,她会为了这些用处接近他,他还能再多看她几眼,也挺划得来。
“今天的晚间会议不开了,先回景园。”薄承御朝门口的苏木交代,“把中午的会议报告以及策划部门提的策划案带回景园。”
“不准带。”林时音一票否决他的话,“你今天晚上除了吃晚餐就是睡觉,不准再看一眼工作上的事。”
林时音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办公室门外走了。
苏木原地顿了三秒,“先生……”
“不带了。”薄承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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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园。
五月上旬,景园院子里的桂树葱绿。
四周的陈设都没有改变,与当年一样。
林时音与薄承御下车后,韩婶在门口迎接。自从夫人四年前离开京城,先生就不曾来过一次,景园的东西也都被薄老清除,只剩她一个老管家还在看守屋子。
前段时间先生又让人将景园恢复了原状,虽然东西都不是四年前用的老物件,但重新布置的物件模样都如初。
“先生夫人,我做好了晚餐,进屋就可以吃了。”
看到韩婶,林时音有一种久违的时间蹉跎感。她也有四年没踏入景园,几分钟前苏木开着车进入景园的林荫道,她都恍惚了许久。
“韩婶您身体还好吗?”
“谢谢夫人关心,老妇我身体很硬朗,您和先生终于回来了,以后景园就能重新有人
气儿了。”韩婶抹了两把泪。
“我先去准备晚餐,夫人您和先生慢慢来。”
“嗯,好。”林时音笑着。
现在不是桂花开放的季节,但景园屋内的花瓶里都插着新鲜的桂花,整个屋子芳香四溢。
西南侧的钢琴还摆在同一个位置,上面翻开的琴谱都还是四年前那一页:梦中的婚礼五线谱。
这栋别墅从里到外都保持着原来的装饰,小到连客厅沙发上的毛绒玩具的摆放位置都是一样的。
“你让韩婶一直打扫着,不动这里的东西吗?”林时音扭头看他。
还是说他那三年间住在景园?
“苏木打理的。”
林时音侧身看向薄承御身后的苏木,只见苏木朝她摇头,表示跟自己无关,都是先生自己吩咐底下的人做的。
林时音也便顺着薄承御,她转回身子笑了笑,“打理得还蛮好的,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那么踏入这栋别墅给她带来的记忆全都是伤痛。此刻她还装着欢愉的模样,薄承御都觉得她装得难受。
“去洗手吃饭吧。”
“好。”林时音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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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旬的京城晚风特别温和。
今晚的夜空布满了星星,想必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林时音躺在主卧阳台的双人摇椅上看星星,薄承御坐在她身旁,她靠着他,娇小的身子都躺在摇椅中。
从前他们两就是这样坐在这看星星,薄承御还会讲一些小
故事给她听。
“承御,你还有什么小故事说吗?”
这些小故事都是薄承御小时候,苏蜜说给他听的睡前故事。
“你想听什么?”
“听短一点的吧,我有点困了,长的怕听不完。”她娴熟地靠着他,望着远处的浩瀚星河。
“拇指姑娘。”他说了故事的主题,“相传上古时期,有一位勤劳的渔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上天看中了他勤奋的品性,于是给他一份独特的奖励。”
“……”
“渔夫与海王的女儿两心相悦,最后二人相伴到老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