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静的露天阳台。
林时音走到护栏前,双手搭在护栏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瞒着我的那些事,现在都坦白说了吧。”
“小姐……”
她瞒了林时音太多的事,让她自己选择事件来说,她可能还真找不到重点。
戴安娜只得先挑有关阿豪的部分坦白:“我认识阿豪,曾经在京城见过。至于我和他的合作,其实是当年您第二次怀孕后。”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那天您跟薄董产检完从医院出来,薄董和医生去商量事情,您先下楼去了茶颜悦色的店铺买奶茶。”
这件事林时音自然记得。
孕初期薄承御一心一意照顾她,那两个月她的身体养得很好,心情也十分不错。
产检完后,她在茶颜悦色的店铺见到了久违的阿豪,那个在寒冬腊月将她绑架至废弃的楼房,说是奉薄承御的命要她打掉孩子,将她殴打险些丧命的男人!
自那天以后,她的心情一落千丈,做梦都会梦到当天被殴打的画面。
“记得。”林时音冷冷回答两个字。
“对不起小姐,对于之前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应该与您道歉。”戴安娜自知这些道歉的话林时
音不喜欢听,说了几句后,她又继续坦白。
“是我联系上了阿豪,我利用他护主心切的心理与他达成协议。是我让他在您胎像刚稳固的时候去见您,让您动气。”
林时音搭在栏杆上的手稍稍收紧了,“所以你也知道当年绑架我,对我动手的人并不是薄承御的人,而是白沐的?”
女人始终没回头看戴安娜,戴安娜也只站在她身后,连她半分侧脸她都没敢去看。
“是!我都知道。”戴安娜承认。
“您当年坠楼失忆后,某一天在灵光广告公司发现了一本日记,我交给您的那本日记其实是假的。是我让人模仿您的字迹,写的那些内容。”
“目的就是为了造成您和薄董的不合,让您对薄董失望。日记的内容是您没失忆之前,偶尔与我提起的事情。”
刚入春的风还是很冷的,林时音鬓角的发丝被风吹乱了,衣角也被风吹了起来。
她只能加大点力气握住栏杆,才不至于被风吹倒。
“还有呢?”林时音继续问。
戴安娜想了想,“还有我给您听的那段录音,那段薄董与梁医生对话的录音,是我断章取义录下来的。”
“事实根本不是录音中说的那一回事,
薄董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您的身体无法母子平安生下孩子。加上当时您看见阿豪动了胎气,那一胎实在保不住了。”
“出于您的安全考虑,薄董才询问了梁医生那些方法。我掐头去尾,录音里就只有薄董问梁医生如何用药打掉您孩子的话。”
这次不等林时音问,戴安娜又立马交代:“另外,有关您时家小姐身份的信息也是我放出去的,是我故意泄露给薄董,让萧特助查到这些信息汇报给薄董。”
“我算着当时您正值多虑多思的时期,加上胎像不稳,如果听到萧特助与薄董那些对话肯定会多想,那么孩子百分之九十保不住了,而且您跟薄董之间也玩完了。”
“在我知道您开始怀疑薄董前往非洲用命保护您的意图时,我就知道我这些细节成功了。成功让薄董失信于您,成功让您决定离开京城前往北欧……”
“啪!”地一声,林时音扭过身子一巴掌甩在戴安娜脸上。
清脆响亮,力道很足。
戴安娜没有防备,连连往后倒退,本能伸手拉了一把栏杆才算勉强站稳。
她不躲,任由林时音打,这是她欠她的。
林时音生气很正常,换做谁都会生气,她打
她一巴掌都算轻的。这事若放在她戴安娜身上,想必她会动手掐死对方。
戴安娜低着头:“当年以一换一的白清事件,是我暗中调查到白清入境汉国,是我把白清带到了京城并交给了薄北,也是我给薄北出的主意。”
“我当时告诉薄北的原话是这样的:薄承御萧条二十几年,不懂什么叫做爱。介于薄家愧对白清,在二选一之间薄承御权衡之下会选择白清。”
“小姐,都是我做的。其余的您想了解的事,都可以问我,我都可以说。”
戴林交代她不许说,但阿豪的出现已经不由得她不说。
阿豪现身,刀架在林时音脖子上,林时音已经知道阿豪是白沐的人,从而知道当年自己被绑架非薄承御所为。
从阿豪对她戴安娜的说话和行为方式上,这样聪明的林时音也猜到她曾经与阿豪关系匪浅。
这样的情况,她无法再隐瞒下去。
若不是戴林用命逼她保守秘密,她早在林时音与苏年华订婚的当天,就向林时音坦白一切!
接受戴安娜坦白的林时音显然没这么宽广的胸襟去包容所有。
“我父母。”
“那场车祸我没有插手,我绝对没有要伤害您和您家人的想
法。自始至终,我被派去京城就是为了寻找您的下落并暗中保护您。”
“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