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比较上心,苏木陆续接来了十来位国际名医,都入住了医院,就住在时九病房隔壁,随时待命。
“时小姐您不用太担心,照小少爷现在的情况,明早之前能退烧的。”医生给林时音倒了杯水,“十分钟前护士通知我,说小少爷的体温降了一些。”
林时音接过水杯,道了声谢谢。
她将水杯搭在大腿上,一双手环着杯子边缘,握紧又握紧。
医生以为她太担心儿子的病情,于是几次三番劝解安慰她。
可林时音主要想的
是薄承御。
良久,林时音抬起头看向前方与她说话的人,“半年前您与我说过,肾脏最匹配的人莫过于小九的亲兄妹和父母。血亲间,肾脏匹配率高,排异效果也小。”
“嗯,站在医学的角度确实是这样的。您那段时间也做了检测,您的肾源不匹配,无法给孩子移植。”
“您也未生育其他的孩子,还是说孩子的父亲……”
“如果我能找到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可以检测一下他的肾源匹配率?”林时音紧跟着问。
“那肯定是可以的。”医生也是在变相安慰林时音,“不瞒您说,父亲与儿子的肾脏匹配率是临床试验中最高的,很多情况不用匹配都能成功移植。”
“如果您能找到孩子的父亲,肾源这一难题或许成功了三分之二。”
在医生的话语声中,林时音低头看着手中那杯茶水。
水面上倒映出她模糊的面容,女人抿着唇,神态僵持,一言不发。
要让薄承御自愿移植肾脏给时九谈何容易?他是那样一个只顾利益的商人,他又怎么可能会自愿移植?
就算与他坦诚说明时九是他的孩子,他也没那么容易无偿移植。
林时音站起身:“谢谢您。”
“不客气。”医生也跟着起身,“时小姐您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还是要休息一会儿。”
“劳您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