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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住的。”
林时音到了后院,独自一人走了许久,脑海里还不停地回旋着白清这句话。
是啊,她又能瞒住多久?
且不说苏木苏零两人清楚个中缘由,知道时九是薄承御的儿子。单单就时九的长相,越长大,跟薄承御越像!
所以,她更加要抓紧时间。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完全不是薄承御的对手,无法与他争夺。
快速强大起来,才是最有力的支撑!
“去哪里了?这么久才过来。”
心里盘算着有关薄承御的事,这男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林时音本能心虚了一下。
薄承御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自然不会放过她那几秒钟的心虚。
她心虚的时候还蛮可爱,眼睛眨呀眨呀,睫毛低下去,像一个被抓包的小孩儿似的。
薄承御无意识唇角有了弧度,“心里在编排我什么?”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格外把自己撇清,林时音抬头就摘帽:“我哪里编排你了?”在心里想一下问题,他也能看出是在编排他?
“好,你没编排。”男人语调宠溺。
林时音傲娇,“本来就没有。”
薄承御低头看她的时候笑了笑,随后握住了她的手,“等会儿进去不用太紧张。”
她不会紧张,该紧张的理应是薄家的人,尤其是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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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薄家每个月一次的聚餐,来的人都不会少。林时
音还未进门,就远远地听见了屋内的欢笑声。
家里有了个小孩,大人们都在逗薄爱玩。
林时音跟着薄承御进了客厅,在众人的视线先后落到她身上时,客厅里的欢笑声也忽然截止了。
薄晴天手里拿着的毛绒玩具,也在看到林时音的那刻掉在了地上。
“林时……”
顾南风及时拉了薄晴天一把,冲她摇了摇头,将她未说完的话打断。
“这位就是北欧时家,时老爷子的直系孙女是吗?”说话的是薄家的旁亲,刚从国外回来,之前没见过林时音。
对于妇人的提问,林时音点了点头,“您好,我是时音。”
“先前去北欧的时候,就有听时家的人谈起。时小姐以前走丢了,应该吃了不少苦,好在现在回到家了。”
“是啊,吃了不少苦。”林时音重复了一遍。
林时音能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尖锐的目光,尤其是薄晴天。不用去看,也能猜到薄晴天愤恨的眼神。
在她心里,她是算计她哥哥的罪魁祸首。
薄承御和林时音先后在沙发上坐下。
“时小姐和阿御还是挺般配的,有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吗?我们一家常年不在国内,到时候一定要给我们发请柬呀。”
“暂时没这个打算。”开口的是薄老爷子。
老爷子开了口,说话的妇人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按理说,时家继承人的身份与薄
承御最是般配,且时音还长得漂亮,容貌身材样样不差,薄老爷子应该很赞同才对。
但这架势,老爷子似乎不太好看时音。
管家这时走了进来,走到老爷子跟前,“老爷子,饭菜已经准备好,可以开餐了。”
薄老爷子最后看了一眼林时音,便起身往客厅外走了。虽然老人起身,其余人也陆续跟着一块儿离开。
薄晴天是最末几个走的。
面对薄晴天仇视的目光,林时音反而大方冲她笑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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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聚餐,气氛远比想象中要冰冷许多。
原本想着薄承御定了姻亲,对象又是北欧时家的女儿,门当户对如虎添翼,理应融洽喜悦。
但是,目前的情况,餐桌上除了偶尔发出的餐盘与筷子碰撞的声音,薄爱偶尔发出的细小的呢喃声,其余一片死寂。
“我吃饱了。”林时音将薄承御剔好鱼刺的鱼肉晾在盘子里,她胃口小,吃不下了。
从入座开始,薄承御除了给她夹菜,便是剔鱼刺,事事都做得细致。
“喝点水。”他递了杯水给她。
“啪”的一声,薄晴天撂下筷子拍在桌上,拉开椅子就起身走了,“我没胃口不想吃了。”
原本认真吃饭的薄爱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往薄君临怀里钻。
“你在做什么?”薄君临抱住孩子的同时抬眼看向正在发脾气的薄晴天,“多大的人了,大家都在吃
饭你拍桌子?”
薄晴天一向娇气惯了,丝毫不给薄君临面子。她刚走了两步,便扭过头嚷:“我没有摔碗筷就不错了!一桌子菜就没有一道能入口,您喜欢吃就多吃点。”
顾南风连忙走到她身旁,将人往怀里拉,“晴天,少说几句。”
“我为什么要少说几句?这是我家,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旁人管不着!”薄晴天推开顾南风,跑出了餐厅。
顾南风朝众人道了声抱歉,就追着薄晴天出去了。
对于这出闹剧,薄老爷子没责怪薄晴天,反而说了几句薄君临的不是,“你凶她做什么?晴天从小就是这个脾气。她心情不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