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怀里,被他抱着。隔得这样近,熟悉却又陌生。
他不是失忆了吗?
不是将她完全遗忘了吗?
忽然过来认了小九,又放出这些婚纱照,难道他又恢复记忆了?
还是说,他只是想把小九带回薄家?
林时音忽然有些头疼。
这场宴会,除了时家的人,其余的宾客都玩得很开心。尤其,他们还得知薄承御与时音的夫妻关系,都在窃窃私语,有些谈话与猜想都可以写本故事会了。
—
门外。
苏零将温延堵在门口墙边,一直到苏木出来,苏零才往一侧走了几步。
“温先生,您在背地里做
这些事十分不道德。作为近年来政客们推崇备至的医生,背地里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手,说出去旁人都会笑话吧?”
苏零冷哼了声,“三年了,还图谋不轨?”
温延没正视他们一眼,甚至一言不发。
薄承御的人钳制了他,以至于他没有第一时间出面,反而让薄承御捡了这个大便宜!
—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酒店外的台阶上。
林时音与薄承御并肩往下走,戴安娜走在两人身后。一百多级的台阶,走了三分之二,期间空气都是沉默的,只有耳边的风声。
脚下一滑,林时音顿时往下跌。
“—
—小姐!”
戴安娜惊呼声未消,薄承御先一步握住了林时音的胳膊,及时拉住了她。
她匆忙道了句“谢谢”,就将自己的手从薄承御手里抽了出来。林时音走神了,一时间没注意到脚下。
薄承御的目光落在自己空落的手掌上,她这排斥性的动作很明显,也挺令人不舒服。
“时小姐,只是联姻。我看中你的继承权,同样我也能让你依靠。”
两个人之间,这么久了,率先开口说话的是薄承御。
夜风吹在林时音脸上,又冷又硬。她在台阶上停下,望着他,问:“只是继承权吗?”
他眼眸深
邃,看不出任何东西。
薄承御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你还希望有其他什么吗?”
她当然不会奢望有其他什么,尤其是感情。
她这样问,只是在确定,薄承御看中的不是时九,而仅仅是她的身份,fa财团法定唯一继承人。
他野心很大,从一开始那般对她好,就是提前知道了她的身世,看中她这个身份。
但林时音还是不放心,试探般问:“宴会上屏幕上那些照片,你说的那些话,逢场作戏是吗?”
“嗯。”
他应了句“嗯”,简单明了。
林时音:“我有一个儿子。”
“婚后有需要我
帮忙的地方,可以直说。对外,我是孩子的父亲。”
林时音密切注视着他。
似乎,他并不知道时九是他的儿子。也就意味着,他处于失忆的状态,在宴会厅救场,接住被退婚的她,仅仅只是为了权利与地位。
这样的话,于林时音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送你回时家。”薄承御说。
今晚宴会厅这一遭,北欧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薄氏财团董事长与时家小姐是夫妻关系,还知道,时小姐很任性,像个被宠坏的小孩,经常与薄董闹别扭。
因此,林时音也不推脱,大方点了一下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