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御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指腹按压在她小巧的下巴上。
他俯下身,在距离她几公分的地方停了几秒钟。他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用了点力气,稍稍往下,将她的唇瓣分开,牙关打开。
林时音不拒绝,反而在他吻得深入的时候,微微动了动唇瓣。这小动作,仿佛在回应他一样。
也正因为她这个小动作,令男人认为她在回应,于是更深地缱绻
吻着她。
说完后,薄承御松开她。男人收回盖在她眼睛上的手,走的时候也没什么声音。
林时音很配合,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她才睁开眼。
眼帘掀开,映入她视线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他跟她说一句话:“对不起。”
苏年华会这么礼貌吗?他看起来可不像优雅矜贵的男人,顶多一个装出来的绅士。女人落在他手里之前,他会装一段时间绅士
,处处礼让。
女人落到他手里之后,他只会一口吞下,哪里还装得出斯文?
但不是苏年华也不可能,这栋别墅区,除了苏年华、戴安娜,就只有那位年过半百的老管家。
其实,已经过去三年了。
他们认识七年了,除开他休弃她那三年空窗期,他们也同在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四年,一千多个日夜。
来她房里这个男人,将她吻得昏呼呼的时候,
她恍惚觉得他是薄承御。
但是,等她意识渐渐清醒,又察觉到这不是薄承御。
薄承御的手和唇没有他这样冷,他一年四季身上总是暖和的。薄承御身上没有过重的药味儿,而这个男人,像是服用太多的药,身上已经染上西药气味了。
这一夜,林时音失眠了。
—
翌日。
林时音起得不算早,换好衣服下了楼,苏年华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见她下来
,男人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撇开跟电话那头聊天的女人,旋即起身往她身旁走去。
“时小姐,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林时音的第一目光落在苏年华的脸上,其次是男人的唇。她往下走,走到苏年华身前,仔细闻了一下,好像没有药味儿。
这不可能。
这一片别墅区,只有他们几个人。她昨晚一定是被一个男人吻了,除了苏年华,没有第二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