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林时音,他知道她在门口站了许久,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
“进来。”他发话。
林时音进了客厅。
“你自己最好心里有个度,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会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谈一谈,谈论你今后该做什么。”
林时音点头,“我明白。”
薄老爷子并没有进入病房去看望薄承御,只是隔着一扇门,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便走了。
林时音提着保温盒进门,屋子里男人靠着床头坐着,正在看书。
林时音不许他处理工作,薄氏集团的事情都交给薄北去管理了,她要他安心养
伤。
“怎么去了这么久?”薄承御放下书。
她一进门,他的目光就都到了她身上,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翻阅书本。
“排队买粥呀,需要一点时间的。”林时音将保温盒摆在床头柜上,倒了一小碗。
薄承御仔细注视着她,“见过什么人吗?”
“在医院里能见到什么人?”
“见了老爷子?”他问。
林时音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
“看来是老爷子来过了。”薄承御得出结论,“他为难你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言语打击你了是吗?”
薄承御拉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无论什么都是我们两之
间的事,他说任何话你都不要往心里去,知不知道?”
面对薄老爷子,对于他的话,林时音并没有太多的触动。
此刻薄承御安慰她一阵儿,女孩低着头,一面点头的同时,唇角也垂了不少,看起来蛮委屈的:“知道。”
她这小委屈模样挺可爱,薄承御捏着她的手,偏着脑袋去看她低紧的脸,“等我痊愈了,咱们就办婚礼。不管是老爷子还是其他人,都不能再诟病你。”
林时音点点头,偷偷抬起眸子,朝他笑了一下。
—
薄承御的伤回复得很快,医生说三余月能痊愈,他差不多只花了两个多月。
薄
承御康复这天,原本是定好京城大饭店的位置,打算邀请顾南风他们一起吃个饭,却没想到,林时音在换了衣服下楼的过程中,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此刻,京城医院病房。
女人躺在床上,身穿白色病服,脑袋上颤着一层纱布。
“林小姐服用过多的止疼药,加上她身体里曾经被注射过含有迷幻剂的药品,副作用累积加深,所以忽然晕倒了。”医生说。
“止疼药?”
苏木:“不好意思先生,夫人在从加州回京城的轮船上,问医生要了一瓶止疼药,她当时吩咐不让与您说。”
这种时候,最是里外不是人
。苏零在一边默默感叹,还好他不知道夫人服用过止疼药。
“音音目前身体状况如何?”薄承御没跟苏木计较止疼药的事,他最关心的还是林时音现阶段的身体。
医生:“需要好生调理身体,将身体里残留的药物清除。另外,林小姐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脑袋,有轻微的脑震荡。”
“拍的ct片子上显示没有伤口,但也不确定会不会衍生其他,一切还得等林小姐醒后再做观察。”
病床上,林时音还在睡。
病房里安安静静,没人说话的时候,掉落一根针仿佛都能听见。
但林时音梦里,却没有这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