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白沐趁着看管她的人不注意逃出了别墅,现在那边的人正在找她。她没有通讯设备,也没有资金,身体原因也跑不远,应该很快能找到。”
说话的是萧特助。
苏零说话比较直,他扫了萧特助一眼:“一个快瞎的女人你都看不住,先生要你有什么用?”
苏木及时拉了苏零一把。
薄承御还坐在这,苏零说话也毫无顾忌,张嘴就来。
萧特助自知是自己监管不力,对于苏零的话,他不反驳,“对不起老板,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怎么处理?对外她早在半年前就是个
死人,无法利用纽约刑警进行抓捕。一旦她得到通讯设备,联系上白家的人,这就是你给先生捅的篓子。”
萧特助抬头,冷眸瞥了他一眼。终归是他的疏忽,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
“老板,我现在赶去纽约,亲自带人去找白沐……”
“不用。”薄承御坐在假山前的石椅上,说话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以珠宝失窃的名义向纽约警方申请,在搜捕窃贼的同时派人找到她,不需要再带回别墅。”
“她半年前就该是个死人,多活了半年不错了。”薄承御又补充了一句。
与此
同时,站在假山后的林时音足足愣在原地十几秒钟。
她的视线呆滞定格,通过假山的缝隙,落在远处正在说话的男人身上。他的语气很轻,平淡得没有一点起伏,好像讨论的并不是人命,而是一件随意可以打发的物品。
原来白沐真的没有死。
半年前的恐怖袭击案只是薄承御的幌子,真正的白沐被他手下的人关起来了。
而苏零所说的,快要变成瞎子的女人,也是白沐。
难以想象,这半年的时间,白沐过得有多狼狈。狼狈大概都无法形容她的日子,生不如死四个字应该更合
适。
这是林时音第一次听到薄承御谈及人命,她恍惚了好一阵,也没回过神。
直到……
苏零注意到了假山后的人,男人一惊,“夫人?”
林时音走出假山,抬头看过去的时候,薄承御正好往她这边过来,两个人对视。
男人走到跟前,林时音都没把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来。
薄承御握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站在后面多久了?”
林时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望着他,问:“所以白沐没有死,是被你的人关押在纽约了?”
“夫人,怎么能用关押这个词?”苏零跳出来,“
白沐算计了您的父母,又让您被绑架生死一线,先生只是让她受点皮毛伤而已。”
“才整了她半年,快瞎了,但是还没有聋,也没有完全变成疯子……”
“苏零!”苏木拽了苏零一把,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你审问犯人那一套收起来,这是北欧监狱吗?”
苏零抿了抿唇。
他忘了,这里还有夫人。夫人是个娇弱的女子,听不得这些血腥的事。
可他怎么觉得,夫人听着他说这些话,并没有显露害怕,一脸镇定,仿佛这就是白沐罪有应得。
如苏零这么想,林时音确实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