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内。
林时音不说话,薄承御更是沉默,车厢里安静了许久。
听顾南风话里的意思,薄承御跟那四个平头男打起来,且把那四人打得不轻。当时他冲进来时,冲到她跟前将她身旁那刀疤男狠踹了脚。
那力度,仅仅是听到刀疤男的吃疼声,林时音也能感受到几分。
所以,他是因为那些人欺负了她,替她出气吗?
那么为什么要替她出气?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名义上的薄太太,一个薄老爷子认可的太太,一个目前能生孩子,为他传承子嗣的太太。
林时音实在想不
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为了她大打出手。
—
景园。
车子停稳,薄承御先下了车,随后将林时音抱了出来,稳步走进了屋。
“没有伤到骨头,小腿有淤青,按时擦药,过几天就能好。”顾南风一面讲述林时音的伤情,一面起身,“我等会儿就让人送外擦的药过来。”
“有劳。”薄承御道了声谢。
萧特助送顾南风出门,韩婶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了林时音。妇人心疼地看了看林时音放在沙发上那条腿,白皙的小腿上有好几块青紫色的淤痕。
不像是摔伤,而像是被人打
伤的。
“太太,您早上出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好,晚上回来还负伤了,您今天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受伤了啊?”
“韩婶!”林时音及时喊了她一声,以免她将她早上的情况说多话。“没事韩婶,我只是摔了一跤,也没有伤到骨头。”
林时音在说话的过程中用余光偷偷看了几眼薄承御,见他反应不大,她舒了一口气,“韩婶,薄老今天派人送了中药过来,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韩婶回,“下午三点钟左右就让人煎药,现在应该可以喝了。太太,需要我现在端过来
吗?”
一个“好”字在林时音唇边成型。
薄承御:“吃了晚饭后再喝。”
他起身,弯下腰细心地将林时音从沙发上抱起来。薄承御对韩婶吩咐:“您把晚饭端上楼。”
韩婶点头,“好的先生。”
—
林时音胃口不好,服用避孕药导致轻微胃出血,现在胃里的胃酸过多,她咽下一口饭都有想吐的冲动。
没办法,薄承御就坐在她边上看着她吃,就算吃不下,她也硬着头皮吃了半碗饭。
佣人端来了中药。
离近了,那股浓郁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单单只是闻着,林时
音胃里翻江倒海。
那黑乎乎的一大碗,怎么喝得下去?
薄承御密切注意着她的神情,纵然她装得缜密,但瞧见那碗中药时,她烟眉微拧的小动作还是被他看到了。
“太太,薄老让人送了五个疗程的中药过来,一个疗程是五剂药,每一剂药可以熬两次,喝两天。”韩婶说。
初步估计,她得喝二十天。
二十天后,如果身体没有任何好转,老爷子会继续派人给她送药。
林时音将盛满中药的碗从韩婶那接了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没忍住那股味儿,恶心得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