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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主题乐园。
薄晴天挂断与薄北的电话,朝林时音那边跑去。
女人坐在花坛旁的椅子上,正看着远方草地上放风筝的人,看得津津有味。
“嫂子,我们也去买个风筝怎么样?就在前边的小商店里有卖的。”
林时音拉住薄晴天,“一般游乐园景区里的风筝都很贵,划不来。”
“没事儿!等会儿提款机就来了,根本不用我们花钱。”薄晴天笑道,“最近我肯定走财运,财源滚滚挡都挡不住,今天更是财运鸿通,有人上赶着给我送钱送礼物。”
林时音捏了捏薄晴天
的脸,她这小机灵鬼的模样,挺可爱的。
“是嘛?谁是这个倒霉的冤大头呀?”
“薄北啊。”薄晴天站起身,“他从小就就在国外,我也是去了澳洲之后跟他有了些来往。他以前都不带打理我的,跟他说句话都费劲。”
“用爷爷的话来说,他整个人就是丧文化代表废物青年。出国深造一年半载,现在有礼貌多了,还知道给我买礼物。”
薄北。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林时音就垂下了眼帘,低下了头。
她放在身前的手下意识攥紧了些,嘴唇无意识抖了几下。
她倒不是怕他,而
是心里那关过不去。想到曾经的事,她就觉得反胃恶心。
“嫂子,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买风筝。”
话音未落,林时音抬头看过去,就只看见薄晴天那飞奔而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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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薄晴天追着风筝跑了很久,都没成功将风筝放飞。
她摔了一跤,直直地摔在草地上。
林时音摇了摇头,从木椅上起身,抬脚往草地的方向走去。
二十七岁的人了,放风筝还能摔跤。摔跤也就算了,摔倒了还要发脾气,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就在林时音暗笑薄晴天,迈了个步
子的时候,迎着日头,一并装进她眼睛里的,还有迎面走来薄北。
他穿着西装,看起来斯文工整。眉宇间那份桀骜不驯少了,添了几分稳重。
但是,不变的是他的五官,那张与曾经一模一样的脸。
是那个,曾经坐在沙发上,迫使她像条狗一样跪在他脚边,指使她给他捏脚的男人。
这些难堪的记忆原本都被她埋进了心底,随着薄北忽然出现,仿佛有人将这份记忆重新翻了出来,贴在她身上,给她打上擦不掉的烙印。
“林时音,见到我都不打招呼吗?还有,为什么挂断我的电话
?”薄北走到她跟前,一连抛出了两个问题。
林时音抬起头,敷衍看了他一眼,“你好薄副总。”
林时音要走,薄北先一步拦下了她的路。他也不跟她计较这些小事,男人伸手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她,“幽兰拿铁,我过来的时候去五一广场买的。”
薄晴天所谓的有人会送幽兰拿铁过来,原来指的是薄北。
“我不喜欢喝。”
“你骗谁呢?薄晴天说你喜欢喝,你喜欢我才去买。绕了两段路,排了挺长时间的队。”薄北将奶茶杯硬塞进她手里,“不想喝也得喝完。”
林时音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