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音正在打字,林新瑶娇嗔说他们合伙蒙骗她。刚带上一个偷笑的表情包,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就听见了薄承御这句话。
车厢空间狭小,他的声音冷冽有力,传递到了每一个角落。
林时音怔了怔,指尖停滞在屏幕上。
她脸上的笑容有了片刻的凝固,转过头看向薄承御,她的笑有些牵强。像是不相信这句话是真实的,她吞吐了几下,问:“承御,你刚刚说婚礼……”
“再办一次。”他接了她的话。
林时音脸上细微的表情,薄承御都没有错过。
他看得很清楚,她不是惊喜,而是惊愕。
对于她惊吓与愕然,薄承御觉得有些抱歉。那些对婚礼产生的不要映像,是他造成的。
“不会再有意外发生。”他在保证,并且解释了理由:“目前白清在我父亲那,她今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再去管。”
以前管着,那是看在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白清又是他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挚友。
渐渐地,与林时音的婚姻关系一点点破裂,尤其这次绑架案,让他意识到林时音的重要性。
薄承御忽然发觉,白清是生是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林时音允许的情况下,他或许可以关照一下白清,再多
的,不能够了。
“……”
他态度坚决,好像婚礼必办不可。
过了那么一会儿,林时音脸上错愕的神情全部消散,依旧通情达理:“好,你想办的话就办吧,上次的婚纱也还在,可以……”
“重新定制一套。”他说。
林时音顺着他,点点头:“嗯,你去商定,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可以随时通知我。”
她看起来好像是接受了重新办婚礼的意见。
但薄承御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再次看了她几眼,见她继续低头打字回复信息,恰逢这时候绿灯也亮了,薄承御没再多想,驱
车往前走了。
—
翌日,下午。
薄氏集团会客室。
时夜来得及时,薄承御到会客室,一分钟后他就到了。
时夜也是业界有名的心理师,催眠的能力更是一绝。他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夹子进门,坐在薄承御对面的沙发上。
“薄总最近没睡好,又失眠了?”
前几年薄承御失眠次数多,最严重的一次,连续三天都没合过眼。那次顾南风将他喊过来,帮忙看了一下。
据说那几年是薄总跟林小姐离婚后。
后来俩人又复婚,薄承御几乎没再失眠过。
萧特助倒了杯茶来,随后离开了会宾室。屋子
里只有时夜和薄承御两个人,异常安静。
薄承御:“薄家的男性或多或少带有家族遗传病史,有些是隔代遗传,有些是代代遗传。”
这一点他听顾南风说起过。
薄老爷子和薄父都不带精神病史,薄北也没有。唯独薄承御,遗传了薄太老爷子一部分病史。
在出生不久,薄家的私人医生就下了这个结论。
一般带有遗传性病史的薄家人都不会长寿,薄太老爷子是位经商鬼才,在任期间薄氏一族的企业扩大了至少五倍,但四十多岁便去世了。
于是,薄家比较重视带遗传性病史男性的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