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音倒在地上,已经看不太清那张小脸上的五官,全被血糊住了。
几个男人还在奋力踹打,几乎是把人往死里打。
en冲上前,狠狠地往那两个男人身上踹了几脚,将人直接猛甩到墙边,“谁让你们动手?”
砸向墙面,男人的后背仿佛折断。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很艰难开口:“白小姐传来讯息,让解决掉她。灌了毒药她吐了,只好用原始方法。”
en抓起一旁的玻璃管,猛地朝那两个白沐派来的人砸去。砸得其中一个断了半条命,另一个求饶。
en:
“转告白沐,这件事我不做了,让她自己好自为之!”
男人一步走到林时音跟前,蹲下身。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她身上有无数的伤痕,也许内部器官也被殴打出血。
他怕他碰一下,让她伤情加剧。
女人已经昏迷,奄奄一息。
en探了她的鼻息,还有些呼吸,只是呼吸太弱,仿佛下一刻就能断掉!
几番考虑后,他拨了薄承御的电话。
—
十五分钟后,en坐在高山越野车上,俯视古斯特等车辆开进房区。
见薄承御下车跑进房子内,他才驱动越野车
离开。
—
意识朦胧中,林时音看见了手术室内的白炽灯,看见医生的口罩……
这一切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经历过。
记忆,坠楼后丢失掉的记忆。她记不起来,只觉得心里疼得不行,那颗心仿若被强硫酸侵蚀,逐渐腐烂。
“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为什么他还这么狠心,不愿意放过我?”
“我会离开京城,永远不在他面前出现。这个孩子也不会出现,他可以当做我们不存在啊!”
“这是薄总的孩子,你配生下薄总的孩子吗?若你以后带着孩子回京城,拿孩子要挟薄
总呢?以防万一,薄总让我们过来解决掉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
“大哥,好像真打死了。”
“呸!晦气!”
“……”
一样的寒冬,冰冷刺骨。一样的虐杀,施暴。
林时音猛地惊醒。
粗狂急促的呼吸声在她耳边盘旋,她的身子发冷发颤,那双刚睁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
意识中的零碎片段很真实,真实得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离婚协议书、怀孕、打胎、签字、离开京城、被绑架、郊区破烂小屋、被殴打至流产……
一股钻心的疼痛忽然从心底滋生
,以绝对的速度蔓延至林时音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好像连发丝都有些疼了。
“音音?”
男人喑哑的声音传入她耳廓,他微冷的指腹按压在她手背上,握着她的手。
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团团包围。
房间里还有人。
薄承御!
她身上的伤很重,只是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肋骨部分就像碎裂一样产生剧痛。
痛得林时音眼角溢出了泪。
“哪里疼?”
“去叫医生。”薄承御吩咐屋内的萧特助。
他的一声声关切,那么温柔。每一个语调,每一个字词,似乎都在彰显他对她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