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现在身体状况不佳,如薄承御说的这样,他的确承受不起薄北刻意的欺压。
林时音不止一次地后悔,她那年那天晚上干嘛要去帮助警察擒获薄北!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现在也不会惹上这么一个麻烦。
住在景园里,面对着现在的薄承御已经够窒息了,再加上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薄北……
林时音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满了荆棘,唯一能看见的鲜花温延,她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伤害拖累他。
“今天要去灵光广告公司上班?”薄承御问。
林时音这时回过神,她点了一下头,“下班后还得去一趟sala,对接温延的病情。”
“温延”这个词,现在已经成为能够影响薄承御情绪的雷区。
只是从林时音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的脸色就沉了。
过了几秒钟他说:“在灵光广告公司你一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钱,想凭自己的能力缴纳你母亲的费用,抚养林新瑶上大学,你现在的工作程度远远不够。”
不够,当然不够。
就算在灵光广告接私活,一个月拼死拼活赚三到五万。sala这边跟的是心理患者,不能用钱去丈量。
她现在还是一个小心理师,每月工资有限,而不像那些名气大的心理师,请他们出面就得给足钱。
两个工作加起来,缴纳林母的医疗费都吃力,更别说还要支撑林新瑶上大学。
“明天把灵光广告策划公司的工作辞了,sala公司可以挂一个心理师的名,尽量少去
。”
林时音捏着汤勺的手蓦地收紧。
她想反驳,想争辩,却重重地沉着气,努力将喉咙里那口气吞下去。
她不是他的对手,他一个动作就能将她牢牢踩在脚下。她自己林时音不在乎,但还有林母和林新瑶,她不能不在乎。
林时音不语,只是低头喝粥。
“薄太太在外工作,对薄家的名声有影响。所以,你要工作就来薄氏集团。”
薄承御又说:“凡是经总裁办谈成的单子,给你百分之五的提成。”
林时音抬头,微怔。
薄氏集团谈成的合作案,至少也是千万起步。就算是一千万,百分之五就是五十万。
林时音不知道薄承御心里在想什么。
他能说出口的事,一定存有潜在的交易性质。这是他亲身教
会她的道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在商人面前更加没有。
“需要我做什么?”
他强制性让她辞去两个工作,要她去薄氏集团。林时音就算知道面前是火坑,她也只能跳。
“总裁秘书。”他说。
林时音没有任何胃口再吃东西。
她放下碗勺,移开椅子起身,“今明两天我会把灵光广告和sala公司的相关事情处理好,然后去薄氏集团报道。”
“但是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和你明说,也请你务必答应。”
“你说。”薄承御放下筷子,认真聆听。
“温延是我负责的病人,我说过一定要把他治好。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他的病例转交给另一个心理师。”
没等他回答,林时音继续说:“你说
过,我是个幌子,我和你的婚姻以及即将举行的婚礼都是障眼法,我也答应了你的要求,会扮演好幌子的角色。”
“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事,白小姐在对面的洋房我也绝对不会去打扰她。所以对等的,我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的私事。”
“我可以配合你,你说薄太太不应该去别的公司工作,那么我就听话地去薄氏集团。既然这样,我医治我的病人,或者其他私事,我希望您也能配合我。”
薄承御的脸色沉郁起来。
想着昨晚顾南风与他交谈的事情,他没有开口去否决她。
“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林时音离开了餐厅。
薄承御都气笑了。
林时音真的很会让人生气,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