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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林时音身边。
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温延的脸映入林时音眼眸里,他笑道:“音音上车。”
他在会宾室就喊了她几次音音,此刻听着,林时音也没有那么不习惯了。
温延从里边打开车门,林时音进了副驾驶座。
看着林时音系好安全带坐稳后,温延才驱动车子徐徐离开。
“上次在宴会厅跟我保持距离,今天怎么上我的车?不怕薄总生气了?”
林时音顿了一下,几秒钟后她才将本子和笔从包里拿出来。
温延不说,她倒
是不记得那晚宴会厅详细的谈话过程了。现在他一提,她就想起来了。
薄承御不喜欢她跟异性离得太近,平时出门逛街,他都将她的手牵得紧紧的。身旁有男人走过,他都会先一步将她搂紧。
渐渐地,她就很少跟男人接触,就连灵光广告公司同一个组的男人,除了工作需要,她私底下都没有任何交流。
她认为她对薄承御的爱,理应彰显在每一个细节里,让他安心。
自始至终,她做的一切,只是感动了她自己。
林时音翻开本子,拧开笔壳,“你是我
的客户,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她转过头,补充道:“我是sala心理咨询公司实习心理师,工作的对象是温先生您。”
“他又让你伤心了?”
林时音说话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牵强扯了一个笑容,“您什么意思?”
保时捷穿过前方的十字路口,继续稳稳地行驶。
温延双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了她一眼,他眉心微蹙,“你坠楼失忆前我们认识,你来恳求我捐赠干细胞,条件是让你照顾我一日三餐。”
闻言,林时音烟眉拧了拧。
薄承御说
,是他用薄氏集团的合作案与温家做了交易,让温延对等捐赠了干细胞。
就在她不困惑的时候,温延又说:“后来我了解到,薄总早就拿到了骨髓。他故意让你来我这里碰壁,难道不是有意欺负你吗?”
“他从来不带你出席宴会,跟你隐婚,私隐性达到只有他的特助才知道你的存在。与其说你是他的妻子,不如说你只是他可有可无的物品。”
“失忆前他让你伤心,现在还是让你伤心。”
林时音葱白的手指握紧了笔杆,她调整了呼吸,“温先生,您只
需要说您的情况就好。比如最近的睡眠情况,用药情况。”
“下班时间不说上班的事。”他继续认真开车。
林时音:“……”
“我最近写生缺一个模特,过两天你陪我去写生,等我画完了我再跟你说详细情况。”
温延偏头,“其实我没有病,家里人杜撰的,只是想把我困在京城。”
林时音再次:“……”
好在她上午详细看过了温延的资料,见他从八岁开始就在国外接受sala公司的心理师的调解。
否则对着他这张脸,她还真的要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