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晴晴笑着推搡了一把薄承御,随后拉着林时音一块儿坐下。
“音音长得挺标志,跟阿御也很般配。我是阿御的姑姑,你不用跟我见外。”
薄晴晴很热情,挨个朝林时音介绍了客厅里的人,八个长辈,林时音一个一个都记清楚了。
“音音,你跟阿御是怎么认识的?”
“我听阿御说你们四年前就结婚了,瞒得可真好,现在才让人知道。”
薄老爷子轻咳了一声,起身拄着拐杖离开了客厅。
待老爷子身影消失,薄晴晴才说:“音音,你别跟我爸计较,他这人是个老古董,奉行他老一辈观念,不认可自由婚姻。”
“我当年就是忤逆了他,没跟未婚定亲对象结婚,要自由要爱情选了我老公。你跟阿御,是让他想起当年我的事了,他心里不舒
服。”
“没事,过两天他自我消化了,不接受也得接受。”
林时音望了一眼薄老爷子离开的方向。
她能感觉到老爷子并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冷淡。
薄晴晴这几句话,林时音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却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她跟薄承御结婚,为什么会让老爷子回想起当年薄晴晴取消订婚另择良配的事?
好些天后林时音才知道,原来薄承御也有一个结亲的对象。
—
薄家的人还算比较好相处,除了薄老爷子,其余的人对林时音不算很友好,但好歹客客气气。
林荫道上传来汽车的声音,薄晴晴:“好像是阿北的车。”
“薄北回京城了?”
“他今年年初才犯了事,老爷子替他开罪将他送出国,还没一年就回来了?”
“据说他
那次在玩赛车的时候出手打死了一个人,还被警察追捕了三天,最后在晚上的京城街道上抓住的。”
“二弟和二弟媳车祸去世得早,阿北从小就难管教,现在长大了,更是难哦。”
在众人的话语声中,林时音也好奇地伸了伸脖子,看向落地窗外。
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从越野车上跳下来,速度很快,一个晃神的时间,林时音并没看清他的长相。
直到男人走进客厅,在看到他那双野性阴鸷的双眼时,林时音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他勾唇朝着她冷笑的时候。
薄晴晴也注意到了薄北的眼神,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林时音,“音音,你和阿北认识吗?”
“不认识。”林时音摇头。
“这位是?”薄北开口,视线盯紧了林时音。
“你二哥
的妻子林小姐。”
“二哥的妻子?”薄北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始终都没把目光从林时音脸上收回来,“二哥眼光这么差,选这种货色?”
“阿北你怎么说话呢?”薄晴晴嗔他。
“晴小姐,可以开餐了,您去楼上叫老爷子吧。”管家走进客厅,朝薄晴晴道。
众人陆续从沙发上起身,薄晴晴先一步去了二楼。
林时音跟在其他人后边往餐厅的方向走,还没走出客厅,便有人从背后拽住了她的衣领。
“不认识我?”薄北冷笑的声音回旋在林时音头顶,“那天晚上在路边绊我一跤,让我被警察抓走的时候,挺勇敢。”
林时音:“?”
她挣了一下,将他的手从自己后颈甩开。
见薄承御进了门,林时音立马朝他跑过去,“承御,你去做什
么了?这么久!”
“爷爷在楼上跟我说了些事。”薄承御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二哥。”
薄承御看了一眼薄北,他与他的接触不多,一年到头也不会见几次。“嗯。”
林时音拉着薄承御走了,一个眼风都没留给一旁的薄北。
走的过程中,林时音悄悄地与他打小报告,诉委屈:“承御,那个人说你眼光不好,看上我这种货色,你不准搭理他。”
“薄北?”
“是啊,神经病似的,我又没得罪过他。”
薄承御弯下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安抚道:“嗯,饭后我找他说项。”
“以二哥的身份教育小辈?”
“老爷子有鞭子,也许可以借用。”
薄承御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很好笑,林时音被他逗笑了,“我没那么小气,才不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