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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景园。
薄承御进了门,在玄关处换了鞋。
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窜进了沙发底下,小白很怕薄承御,只有在林时音抱着它的时候,它才敢狐假虎威地昂着脑袋注视薄承御。
“音音还没回来?”
韩婶走过来,“先生,夫人在楼上。”
正说着林时音,楼梯的方向便传来拖鞋的声音,林时音从楼上走下来。
女孩并不像往昔那样,一看见薄承御就欢脱地往他那边跑,嬉闹地往他怀里钻。她顺着台阶一级一级慢慢往下走,期间与薄承御对视了两眼。
“萧特助没有进来吗?”林时音走到他面前,问。
“
他有些事情要做。”薄承御将她搂进怀里,一起往客厅方向走。“下午上班不愉快?”
她脸色不太好。
林时音摇头。
到了客厅,林时音站在薄承御怀里,抬起头望着他:“闫富贵蓄意谋杀,背后指使他的另有其人。我下午去了一趟监狱,见过闫富贵了。”
林时音回景园之前,抽了半个小时去京城监狱,见了闫富贵。
在闫富贵嘴里,她听到了一些描述词,那是闫富贵对于他上面主人的描述,与白沐不沾边。
可想而知,白沐设计得多好,将自己完全摘出去!
但林时音却说:“我觉得白沐是幕后指使他的人。”
“承御,你让人去调查一下白沐好吗?我想给我爸爸讨一个公道。”
“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好,不需要再横生枝节。”
“我不认为这是横生枝节,事关我爸爸的性命,我想要找出背后指使的人!”林时音不依不饶。
薄承御蹙眉。
“你早就知道是白沐指使闫富贵行凶对吗?你为什么要纵容她?在这场车祸中死了四个人,他们的性命就不是命吗?”
“音音你冷静一点!”薄承御握住她的肩膀。
只要谈到林父,林时音就没办法冷静,薄承御也理解。
他的的确确给白沐一条生路,没有将她往绝路上逼。白沐是现如
今白父唯一的女儿,她也是已故白清的亲妹妹。
“所以你一定要纵容白沐到底吗?即使她杀了人,让我爸死在车祸现场,我妈成了植物人,你还是要护着她是吗?”
薄承御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他不语,林时音也从他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林时音推开他的手。
“去哪?”薄承御及时叫住她。
“去医院照顾我妈。”林时音背对着薄承御,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怕我忍不住和你吵架。”
半年,将近两百天,她从未和薄承御闹过一次矛盾。
她爱他,她也坚信他很爱她,如此相爱
的两个人根本不会吵架。
“白沐会出国,今后都不会再回来,你永远都不会看见她。”薄承御又说。
出国?
不就是为了躲避杀人罪吗?
“我知道了。”林时音重复应了一遍,随后大步离开。
林时音走后,薄承御接到萧特助打来的电话。
“老板,我已经找到白小姐,并且送她上了飞机。”
中午萧特助送白沐去机场,去的路上白沐跑了,五个小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萧特助是在商场找到她的。
薄承御“嗯”了一声,示意听到了萧特助的话。
他吩咐道:“音音去了医院,你过去照顾她。”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