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靠近,她身上那份寒气便渡到了他身上。雪花融化变成了水,于是林时音的头发也都是湿的,有一部分贴在脸上,一部分贴在脖子上。
“你去做什么了?”
韩婶看了眼林时音,再看向有些生气的薄承御:“先生是我的错,我以为太太不回家,所以把外面的照明灯熄灭了。谁知道今晚忽然下了这么大的雪,太太不小心摔在雪地里。”
“院子的观赏性水盆栽多,太太摔伤了,也被冻着了。先生,是我不好,对不起先生。”
林时音一米六的个子,一言不发乖巧地站在薄
承御怀里,像是一只被冻傻了的小猫儿。
薄承御低头看了看她,温暖的手掌在她冰冷的小脸上抚了抚。
他将她抱起来,“走路都会摔跤?背后有人在追你吗?”
林时音睫毛扇了扇,脆弱得宛如一张薄纸,轻易一撕就碎了:“太黑了,没有注意到……”
“先生对不起。”韩婶再次道歉。
薄承御看了妇人一眼,“景园不差这点电费,您以后注意些。毕竟有些人,喜欢大晚上黑灯瞎火才回家。”
有些人……
韩婶默默瞥了一眼林时音。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
主卧
,浴室。
浴池放满了热水,浴室热气缭绕。
薄承御将林时音抱进浴室,把人放在地毯上。他拿开她身上韩婶的大衣,放在一旁,随后去解她打底衬衫的扣子。
林时音本能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萦绕的水汽,令林时音漂亮的一双眼眸自动带上了雾气,宛如一只迷失在山林中楚楚可怜的小鹿。
“给你脱衣服。”他说。
“我自己脱就行,薄先生你可以出去了。”林时音转过身。
良久没有听见背后传来声音,林时音以为他出去了。女人缓缓地转动脖颈,想偷偷看一
眼,刚转过去,眼睛里装下他的身影,林时音“唔”了一声立马转回去。
对于她这傻气的样子,站在后方的薄承御扬了唇角。他拉开浴室玻璃门离开,“赶紧洗,别隔三差五感冒生病。”
薄承御出去后,林时音才脱了衣服进了浴池。
被热水包围,舒服得她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仰面躺在浴池里,脑袋枕着后方的大理石台面。
就在她躺得舒服的时候,浴室门“唰”地一声被打开,薄承御从容地走了进来。
林时音惊觉坐起身,游着水往浴池角落缩。她双手抱在身前,昂着脑袋
望着正在往里走的男人。
薄承御扫了她一眼,“过来,我给你洗头发。”
见她良久不动身,薄承御索性自己动了手。他长臂一挥就握住了池中女人的胳膊,将人拉到跟前。
他把她放平,让她脑袋搭在大理石台面上,随后拿着花洒调好水温,给她冲洗柔发。
“我明天还要上班,这样节约时间。”
字里行间都是嫌弃之意,摆明了是在说她磨磨唧唧,等她洗了澡再洗头发浪费时间还打扰他休息。
于是,林时音就那么仰面躺着。
既然是免费服务,又是他自愿的,她也懒得和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