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宇看了我一眼,很肯定的点点头,“对,当时谁都没有想到,简妈妈有多聪明,她在一本佛经中,装了摄像头,而这件事情她只跟阿婆交代清楚了,说万一要是出事,就将这个东西收起来,有一天交给可靠的人!”
我的鼻子一酸,眼里升腾一股热意,“看来她一定是预感到了危险的临近!”
裴天宇的表情也凝重了一些,沉默了好半天,嗓音突然黯哑到,“简妈妈交代阿婆,万一她要是有意外,让阿婆带着孩子们去许家。”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滚了下来,我赶紧吸了一下鼻子。
裴天宇紧了紧自己的手,俊容很痛苦,“没想到,一切来的都如她的意料一样,录像录到了一切!可是阿婆没能如愿顺利带走我们
俩,及时送去许家。”
“但是她情急之下,只给顾家传了信,只是没有他们的动作快,已经将你带走,所以后来顾家只带走了我。”
我抹了一下眼睛,不敢想象,当时我得有多无助,妈妈突然又走了,还硬生生的就将我与裴天宇给分开了。
裴天宇死死攥着我的手,很用力。
我也完全理解他此时的心情,那日我被硬生生的从他眼前被带走,他的那种无法反抗,恐怕已经成为了他一生都不能释怀的痛。
车里突然就沉默了,只能听到车子向前滑行的声音。
良久,裴天宇黯哑的声音才又响起,“找到了这些之后,才联想到了空难,这一切才顺理成章的推测到了侯长吉的身上,然后才严查侯长吉。”
“但是没
有怀疑到他,是因为空难前,侯长吉一直都没有机会接触到我父母以及叔叔的事情。他那段时间突然与叔叔的工作不密切了,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天宇点点头,“对!”
“那怎么说绑走我父亲的是他?”我不解的问,“是什么时候怀疑到他的升上来的?”
“原来一直都没有这个线索,自从找到了目击老者之后,这样一查他,查到了那段时间他也被公司派出去出差了,地点与我父母叔叔他们背道而驰。还有他在异地的证人,所以,当时才排除了他。”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我喃喃的说。
“后来详查之后,发现了一张证件,面容与侯长吉极为像似,却不叫侯长吉。这个人真
是从他出差的那个异地,直接飞去了父母亲与叔叔他们出差的g国。这就证实了,侯长吉有可能离开过出差地。”
“这简直是太周密了!”我不得不惊叹这些人的用心良苦。
“反手我们的人,再查侯长吉异地出差时,他证人的借口,是说当时他为了陪同客户,喝的酩酊大醉,在所在的酒店躺了两天没有出去。而这样的时间,足够他借此去g国了。”
裴天宇顿了一下,不甘的说,“当时查出这个证据,所有人都很震惊。”
“还有就是,他的儿子候子杰,就是他做这一切的助手与帮凶。所以侯氏父子一点都不冤枉,候子杰较比侯长吉更加凶残,而且贪婪。”
“其实刚才审他的一些关键点,都是我们大家的推
测与论证,我们怀疑叔叔遭到了他们的迫害,看来我们的推测完全被证实了。”
我惊讶的问,“哪几点?”
“叔叔的藏身地点与他的身体状况!”裴天宇很肯定的说。
“我们找到侯长吉的时候,他的电话通话记录上,只是给他儿子的电话,这就说明,他一直都跟他儿子有密切的联系!”
“还有一点,就是,几年前,我们曾经在t国查寻到了李承玥的踪迹,可是我们的人到了之后却销声匿迹,这让我们正经迷茫了好一段,曾经一度认为,这个线报很可能是为了赏金而谎报的军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叹道。
裴天宇的语气沉重的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已经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