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跌跌撞撞地朝箱子那走去,少年一步一跟,紧紧跟在老板身后面。
刀锋尖锐,刺破了老板的衣袍,离皮肤只有一厘之遥。
老板缓缓地撩起衣袍,缓缓地拿出钥匙,然后
竟突然地朝少年的刀锋撞去。
电光火石间,少年下意识的收手,老板趁着这个间隙,飞快的向门口冲去。
快到了,快到了,快到!
只见老板的身躯砰的一声起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撞烂了几道蜘蛛网,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磕的鼻青脸肿。
“咳咳咳!”
他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着,飞扬的尘土在他鼻息间窜来窜去,他难受的昏了过去。
“是谁?”少年警备地看向门口,手微微颤抖着,但把刀握的死紧。
门口没有人出声。
少年迈过地上昏迷不醒的老板,小心翼翼地向门口走去。
老板的手动了两下。
少年立刻转过身,刀尖对准老板的心脏。
老板没了反应。
少年往老板身上踢了两脚。
老板闷哼一声。
少年蹲下身,又往老板鼻子上狠揍了两拳。
“哎呦!”
老板痛呼出声,眼泪顺着鼻涕还有鼻血一起往下淌,狼狈至极。
不等老板捂住脸,刀锋立即对准老板喉咙,闪着寒光,
“你到底把菀梦莲放哪去了?”
老板闭上眼睛,似是打定了主意少年不敢杀他,大声道,
“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不能把菀梦莲在哪告诉你。”
“你”少年被气笑了,“要杀要剐随便是吧?”
“啊?”老板缓缓把眼张开一道缝,紧张地看着少年。
少年突然一脚踩到他脸上,狠劲地磨了几下。老板的呼痛声被堵在了嘴里。
他右手擒着小刀,缓慢地绕着老板胳膊的皮肤打圈。
然后,少年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意,闭上眼,大拇指抵着刀身,食指顶着刀锋,狠狠地在老板胳膊上剜了一块肉下来。
老板的惨叫声被少年用脚堵住,只能像案板上的活鱼一样死命拍打着自己的身子,祈求快点停止窒息又残酷的折磨。
少年继续用力的踩了下去。
身体窒息到难以忍受的程度,整个身子包括细小的毛孔都在尖叫,想要汲取氧气。
啊!他不想死!
老板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哀鸣。
少年终于将脚放了下来。
老板如获新生般大口呼吸着空气,一时间竟忘了胳膊上刺骨的痛意。
少年将刀锋重新抵在他的喉咙上,双眼发红,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说!我说!”
老板费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嘶吼着,生怕少年真的走火入魔控制不住给他杀了。
“在,在,在,”他猛吸一口气,“就在这个村子最后一间屋子外的井里。”
刀锋没有往回收,反而更逼近了些。
“我,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骗你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老板躺在地上,大喘着气,目光中满是惊惧。
怕少年还是不信,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我,我带你去,我,我拿给你。”
把胳膊和脖子上的伤口用衣襟包好后,才上了路。
折腾到了此时已是半夜,风呜呜刮着这片荒原,凄厉寂寥。
他们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越往前荆棘就越茂密,其中还掺杂着不少毒蚊虫撕咬,大腿和小腿几乎都遍体鳞伤。
此地已然是纯粹的荒原,往前看往后看都看不到尽头,只能看到快长到半人高的杂草。
老板颤颤巍巍开口,似乎是为了消除对荒原长夜的恐惧,
“这里,这里据我所知已经荒废了一百来年了,自,自我北梁开朝以来好像就一直荒凉着,没,没什么人知道。”
“我是偶,偶然发现的。”
“当时我在追野兔,野兔跑的太快,不知不觉就追到了这,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个地方。”
老板吸了吸鼻涕,还有些骄傲,“这个地方除了你我,在北梁,应该没有任何人踏足过了。”
少年没有理他,只是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老板也不在意,继续努力说着话。
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直到天边的星星黯淡了起来,才终于看见了最后一间屋子。
少年加快了脚步。
风寒凉,吹过溅起一身鸡皮疙瘩,野草剐蹭着肌肤,感觉全身都是痒的。
一步,两步,三步。
少年一把推开了房门。
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蜘蛛朝他脸上扑了过来。
然后被刀削成了两截。
老板害怕的捂紧自己的身子,站在旁边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打井的桶在哪里?”
少年翻动着屋子,焦急道。
老板讪笑道,
“被我埋到井旁边的土里了。”
两人又吭哧吭哧挖了半天土,终于挖出来了打井的桶和绳。
少年把桶递过去,
“你站桶里,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