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季舒毫不费力的杀了他们。
只是这次他处理的极有水平,甚至没有让暗卫们再滴一滴血。
地上横七竖八地又躺了几具尸体,气氛犹如乱葬场一般,冒着丝丝阴气。
“墨墨,把他们和那个无头的怪物摆成一列放墙角下,这里被血熏得太脏了。”
季舒嫌弃的后退了几步,显然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了。
“是!”
墨墨从季舒怀里飞出来,他已经习惯自己宿主的残暴和奇怪的洁癖了。
做完一切,墨墨打了个哈欠。
系统也是需要休息的,忙碌了半个晚上,它已经很困了。
迷迷糊糊的想缩到季舒怀里睡觉,又被提溜了起来。
季舒的声音从它头顶传来,
“墨墨,怎么开空间啊?”
“嗯嗯什么?”
听到这句话,本来已经快睡着的墨墨瞬间清醒了过来。
“宿主,你要开吗?”
季舒点了点头,没什么可隐瞒道,
“要开啊。”
“估计整个京城明日就该传遍了京城里出现了一个罪大恶极的纵火贼,先烧东宫又烧公主府,无视王法两日连烧两座皇家府邸。
说不定还会说我是邻国间谍,想捣乱北梁根基,其心可诛。”
他眸光闪烁,
“这么多人盯着想害我,没准哪天就真中暗算了。”
季舒边说边走到坐在树荫下面坐下。
他身子倚着树干,双手撑着后脑勺,两条大长腿舒展开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感觉自己自重生以来就没睡过一场好觉,进了空间得找机会好好补补。
季舒如是想着。
墨墨不解的歪过了头,扑哧扑哧着翅膀落到季舒的大腿上,仰起头疑惑问道,
“可是公主府不是宿主烧的啊,宿主也不是间谍。”
“是不是我烧的都无所谓,”
季舒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心情比较好,多说些也没什么。
“只要有人想说是我烧的,那就是我烧的。”
季舒的本意只是想阐明事件走向,但这句话听起来是怎么沧桑怎么无奈。
墨墨内心深处的正义的小火焰瞬间被激起窜了出来,
“啊?那有人是谁?怎么能这么欺负宿主!”
墨墨生气起来,这些人也太恶毒了吧,竟然敢污蔑宿主!
他要替宿主报仇!
季舒不在意的抛了抛手中的玉牌,直到越抛越高,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圆弧。
楼字在月色下闪过一丝金亮的光芒,然后掉落在地面上摔成了两半。
玉牌上的光纹扑闪了几下,就此黯淡无光。
季舒垂下眼眸,看着碎成两半的玉牌,
“多半是这个姓楼的。”
他在和暗一打斗时摸到了还残有余温的火折子。
姓楼的?
墨墨回想了起来。
不就是今天宿主让查,结果查不到还让屏幕爆裂的危险分子吗?
墨墨有些愧疚,它连这种小事都帮不到宿主,还让宿主独自一人遭遇了那么多麻烦。
它真是个不合格的系统。
墨墨抬头想看季舒,发现季舒已经闭上了眼睛。
细碎的月光打在他挺翘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上,镀上了一层如霜似银的光晕。
显得此时的季舒如天使一般圣洁。
墨墨更难过起来,觉得宿主现在肯定很伤心,才会选择闭上眼睛独自承受悲伤。
宿主那么可怜那么无辜,还有那么多坏人天天欺负他,简直太不要脸了!
墨墨小心地用尾羽蹭蹭季舒的胳膊,极力想安慰它可怜的宿主,
“对不起宿主,墨墨暂时还没有本事帮到宿主,但宿主别伤心了,恶人会有恶报的。墨墨会永远陪在宿主身边保护宿主!”
墨墨坚定的说。
季舒本来已经困得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墨墨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又醒了过来。
“?”
“什么?”
季舒大脑里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好端端的怎么抒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