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纯纯恶心人
苏鸣年轻气盛,胸中自有傲气,无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当着自己面儿和别人这么亲近。
明明他们才是天作之合,有婚约在身,哪怕他们彼此不喜欢,不爱对方,也应该相敬如宾。
可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干什么?”
他哑声问道,气急败坏。
苏家主了解自己的儿子,立即把他提溜到一旁。
我看见了,不以为然。
“这孩子占有欲从小就强,看你和方少主玩得好,吃醋啦。”
苏家主话里有话,是在提醒我要和方少主远一些。
但这是不可能的。
哥哥敢和贺家较量,其中一共原因便是因为身边站着道天宗。
他虽不是宗主,也是宗门内第二个具有最高话语权的人,同他交好,只好利,没有比弊。
倘若有,那一定是我不够努力。
贺月这朵食人花就不要过来抢方平了,这人必须站在何家这边,不然,我宁可动用一些肮脏手段把他弄死。
方平感受到脖颈一凉,下意识揉了揉这个位置。
“你。”干嘛要管我?
未曾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对上对面平静而威严的面容,霎时冷汗直冒。
先前从未在乎她的容颜,可如今仔细一看,却发现她长得清妍秀丽,她并非人间绝色。
不引人注目,却有让人见之难忘的神韵。
这抹神韵宁静致远,如山似水,并不是什么浓墨重彩到让人一眼惊艳的地步。
她的美丽在于你有没有那个运气看得见,而不是你觉得她很美,是她让你觉得自己是个美丽的人,那她就是。
如果不是,那她就像天地间的过客,转眼落入人群,任你如何翻找都找不到。
但你若是看见她的这一份神韵,才会将她记在脑海中,见之不忘,念念不舍。
方平先前待她如普通人,好似玩闹,现下已经惊艳到失神的地步,心口猛的一跳,心生喜意。
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一幕,方平因一张脸失神了。
与爱慕有所不同,他脸上惊艳更像是看见了什么,遇见一道无法言说的极艳、极美的场景,令他心生动容。
就好似他们年轻只是也曾被一景一物惊艳,在后来的岁月里回首,惦念。
贺家长老心中叹息了口气,他也算有些阅历,瞧得出来这两人间的气息涌动无关情爱。
但关系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方平是彻底站在何家那边了,回头得把这事儿告知家主,由家主做决断。
他抬头望了望天,擦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抖了一把自己的胡子。
他暗自嘀咕着回头就找个借口远离主家。
“国都的天要变了。”
家主的决定不是他能撼动的,与其劝家主,不如自己出去避难。
陈长老携带着察言观色的本领,自是看得出方平的惊艳仅是惊艳,如他对生存之道的执着。
亦如人待花草。
倘若他生出的是男女情爱还好,可偏偏不是,挑拨离间、栽赃暗害等阴私手段只能土崩瓦解。
纯粹的惊艳,就好似那明月高悬,被惊艳的人只会追逐明月,他不会去想自己追逐的过程有多么艰难,付出了什么。
他只会在意自己离明月有多远。
世上最难捣毁的就是年少时被一景一物所惊艳,它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只是惊艳方平的恰好是一个人。
唯有她死去,才能化解这场关系。
这下好了,贺家与何家已经撕破脸,只要何青月一直活着,方平就会记住这一天,对何家就会偏爱几分。
他们宁愿方平生出的是情爱,也不想要在他身上出现那么单纯的东西。
越复杂的东西越经不起推敲,越容易钻出窟窿,方平的喜爱太过于单一,让他们想下手都没折。
苏鸣不懂这些,他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
刚想要上前把何青月拉走,却被自己父亲一把提溜到身后,眼里含着警告。
多年因婚约饱受讥嘲的苏鸣心生委屈、不甘,脑海中回忆起过去的一幕又一幕,怨念滋生。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垂着头,袖中的手紧紧地握住,再昂首时神色凌然,目光凌厉,浑身的气息较之以往,也更冷了。
苏家主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儿子,看他好似变了些,诧异了起来,旋即又欣慰不已,很好,这才是他的儿子。
一旁,许久未曾言语的贺月闭上眼,目光怅然,神色凝重。
贺归站在他身后,某一刻看来时,一丝恶意被我察觉到,我淡然地望去,见到了人,对他施施然一笑。
这落在贺归眼中犹如挑衅,他别开脸,不愿意再施加目光。
“苏家主,我贺家送真金玉罗一件,此物乃是一套功法,可助人临死前通过秘术提升到生前的巅峰战力。”
贺长老说道,“不过,它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使用此法的人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方平今日一遭也算见识到四大家族的生辰宴,竟半点也不像宴会,倒像是个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