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惠沉默的低着头,她不禁想到,半夏身上那黑色的神秘符文,会不会也是一种潜在的风险。
一想到这里,她就既生气又难过。气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难过的是半夏完全不在意的态度。
看到香奈惠快哭出来的表情,半夏整个人都很无奈,怎么这么敏感呢。她伸手揽住香奈惠的腰,猫似的蹭了蹭,换做往常的蝴蝶忍此时应该已经怒气冲冲的扒拉她的手了,但此刻她也有些沉默。
半夏神情一僵,小忍沉默,必有一糟。
果不其然,她开口了。
“那你说说你自己身上那个吧,我记得你曾经说暂时不会出问题呢。”
蝴蝶忍的语气很平静,但正是这份平静让半夏毛骨悚然,“小忍,你别这样我害怕。”
蝴蝶忍核蔼可亲,面带微笑的盯着她。
半夏躲在香奈惠怀里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香奈惠把她的头掰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就拿着自己充满担忧的双眼看着她。
半夏被那双粉水晶般的眼瞳看得相当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坐了起来。
“其实要解释这些还蛮复杂的。”半夏一声长叹,她从不掩饰自己的身份,但鬼杀队的各位总用正常人类的思维来衡量她。
“那个封印封的不是深渊气息,是我,我才是主阵人,我也同样是布阵之人。所以,封印会有什么变化我了如指掌,非要说有什么危险的话就是我和祂同生共死?”
半夏摊开手耸肩,“必要的时候甚至还能救我狗命呢。”
香奈惠眉眼终于放松,“刚刚我确实被吓到了,抱歉。”
半夏的眼神诡异的一言难尽,这怎么还道上歉了,香奈惠这共情能力好的有点让她招架不住。
“主公大人的诅咒之所以不建议封印,是因为那诅咒会随时间增长。打个比方,类似于在一个体积恒定的容器里面不停的灌水,总有一天会溢出来。”
“那有点难办啊。”蝴蝶忍皱着眉。
“嗯,不太好办。”
香奈惠伸手拍了拍半夏的脑壳,“别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啊,虽然我们可能不懂,但若是需要帮忙,我们也希望能分担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闭门造车不是好事,有时候甚至会陷入思维僵局。
香奈惠对半夏每次都给自己揽一堆事的做法异常无奈。有些人会给自己定下一个又一个目标,永远忙碌,永远前进,以至于没有时间去看看自己的内心。
可恶,怎么这么会说。
半夏咬牙,她知道香奈惠会担心她,或者说鬼杀队很多人都很关心她,甚至在若有若无的关照她,怎么感觉他们似乎脑补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呢。
算了,顺其自然吧。
也许她加入鬼杀队是个误会,但在这里这么久,她总是能从这些人身上看到过去,所以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助他们。
渡人者人恒渡之,谁说她没有从鬼杀队获得什么呢。
经过几天激烈的讨论和高强度的教学,香奈惠和蝴蝶忍大致理解了阵法的基本运行规律。
世间的常理,自然的规则,阵法依托于这些,但又不仅限于这些。
香奈惠揉着眉心,头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对此,半夏表示心虚,因为她也只是个半吊子,只会一种类型的阵法,就是禁锢和封印,所以很多内容她可能讲述不清。
“学这个是需要天赋的吧。”蝴蝶忍此时也非常头疼,尽管她们已经明白了阵法的基本内容,但却很难运用。
“嗯。”半夏有些郁闷,她见过最有天赋的是苏木,虽然那是个二傻子,但确实是个天才,谁都比不了的那种。
“好了,言归正传,是时候讨论一下关键问题了。”
蝴蝶忍激动异常,没把这点挫折当回事,愿主公大人的身体健康一直是鬼杀队众位剑士的期盼,半夏的想法说不定真的能将主公大人的诅咒解决。
三人就着半夏所计算的方案,一次又一次的争论,每当有人提出不同的观点时,总会有另外一个人拍着桌子拿数据反驳。半夏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和蝴蝶忍就要打起来了。
不过好在,初版的计划已然成型,为确保计划的可行性和安全性,她还需要大量计算来确保用于封印诅咒的十七层封印阵足够坚固,不用担心会被破坏。
此番计划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所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路过的两位水呼剑士,瑟瑟发抖,听不懂她们在做什么。
看到他们,半夏眼睛一亮。好极了,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机能康复训练了。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半夏盯着这两人发出了桀桀的反派笑声。
香奈惠:啊啦啊啦,她终于愿意出门了呢。
蝴蝶忍:感觉她不怀好意。
香奈惠:没关系,半夏有分寸。
蝴蝶两姐妹眼神交流完毕,瞬间决定将未来一个月剑士的机能恢复训练交给半夏。
可怜的蝶屋剑士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一个月的生活是如何水深火热,就被半夏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蝶屋永远回荡着剑士的惨叫。
锖兔从昏迷中转醒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