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
义勇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他艰难的张开嘴,嗓音艰涩,“锖兔”
“哦,醒了啊,别乱动,你俩这伤,都得好好养着。”
一旁正记录病情的半夏听到动静,转过头看着义勇没好气的翻白眼,“能活下来还真是不容易是吧,啊,一个两个都搞这么重的伤。”
半夏一想到刚为瑠火夫人诊断完,自己从炼狱家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俩奄奄一息的躺在治疗室的样子就憋的慌。
不过好在活下来了。
“锖兔”
“在你旁边的床位上躺着呢。”
义勇听到这话,挣扎着就要爬起来看一眼,然后就被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半夏死死的按回去躺着。
“你最好没有现在就要爬起来的打算。”
半夏的语气很平静,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友善。剧痛之下,义勇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锖兔呢,他还好吗?”
(-i_- )
半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先生气还是先无语,自己都伤成这副德行了,怎么一醒来先找锖兔呢?
啧,干脆一棒子打晕吧。
闻讯赶来的香奈惠阻止了半夏这一危险的想法,“啊啦啊啦,病人要好好休息哦,不要给我们的医护人员添麻烦啊。”
义勇整个人都陷入了自闭,要不是因为他太弱了,锖兔也不会受重伤。
半夏瞥了一眼瘫在床上,自闭到失去颜色的鱼鱼,拿起手里的记录本拍在他头上。
“喝药,一天五顿。”
“福冈先生先好好养伤吧。”
半夏盯着义勇喝完药就离开了病房,香奈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像生气了?
【哎呀,捡回一条命呢,可是你猜他们下次还有这样的运气吗?】
半夏不想理会,但祂的声音越发欠揍。
【万一就像师兄师姐那样,运气不好可怎么办呐。】
“闭嘴,你没资格提。”半夏咬着牙,声音低沉且危险,怒气在肺腑中翻涌,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半夏小姐在跟谁说话吗?”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半夏转过头,一个小猫头鹰正用他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好奇地看着她。
半夏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没什么,你来蝶屋有什么事吗?”
半夏抬起头,有一个不妙的猜想,难道是瑠火夫人?
“您不小心将东西落下了,原本父亲大人是想拜托鎹鸦为您送过来的,但我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感谢您,所以就过来了。”小猫头鹰瞪大双眼,热情似火的大声说道。
“您刚刚心情不好吗!”
半夏眼神有些复杂,她刚刚大意了,没注意到背后有人,结果被小猫头鹰看了个正着也是出乎她的预料。
还没来得及开口,半夏就听到杏寿郎振聋发聩的言论,“如果心情不好就去吃饭吧!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母亲就会让我练刀,但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吃饭解决不了的!”
啊?不是,等会,什么东西?练刀和吃饭?
半夏的脑子半天转不过来弯,她不是很能理解小猫头鹰的脑回路,心情不好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吃到好吃的食物,心情也会变好吧!”
半夏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小猫头鹰,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谢你了,我心情好多了。”
这人该不会有什么魔力吧,原本她都快被祂激怒了,结果现在很神奇的被杏寿郎的几句话抚平了心绪。
“唔姆,那就太好了!哦对了,这是您落下的记录本。”小猫头鹰高高兴兴的送完东西,然后高高兴兴的走了。
半夏摇了摇头,好笑的捏了捏手中的记录本,行吧,那就去吃点东西吧。
半夏溜达到街上的一家店内买了一些和菓子,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白毛炸炸头被一个黑发的剑士拖进店里。
哦呦,这人有点眼熟啊,好像是那个天天把香奈惠气得够呛的剑士吧,叫什么来着,不死川实弥?
“实弥你不是最喜欢荻饼了嘛?我请客,你随便点!”
“谁会喜欢这种东西啊!匡近你快放开我!”
不死川实弥试图挣扎,但无果,他还是被拖了进来。
半夏站在门边,看到这一幕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嗯,在这吃吧。
“老板,要两份抹茶味的荻饼。”
匡近点完单后拉着实弥坐了下来,实弥还在持续不断地嘴硬着,“谁会喜欢这种甜不拉几的食物啊”
“嗯嗯,可我都点了,总不能浪费吧。”匡近无奈地安抚道。
这时,店员将做好的和菓子端了上来,摆在了两人面前。不死川实弥默不作声地拿起一块荻饼,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匡近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将手边的盘子又朝他推近了几分。
“买都买了……那就只能吃了……”实弥小声嘟囔着。
半夏看到这有趣的一幕,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啊,你这个浓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