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离开总部的时候,阳光透过枯疏的枝丫,风卷着落叶从她面前吹过。
“哦,来这个世界都快大半年了呢,应该快入冬了吧。”
【演的不错】
【什么叫演,我只是把我想说的和产屋敷想听的一起说出来罢了。】
半夏有些厌烦,她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祂会说什么,无非就是——
哦,你是多么善良!哪怕自己承担一切,也要帮助他们等诸如此类的阴阳怪气,然后顺便“好心”提醒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好人的皮,披着就这么开心吗?】
果不其然。
半夏烦透了,烦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遵循祂的思维方式,也烦祂一天闲的没事就爱找事。
【哼哼,怎么,不说话了?那让我帮你复盘一下吧,你现在,到底告诉这群人多少】
【我心里有数,不劳操心。】半夏面若冰霜,再度动手将祂按回封印,然后她抬脚朝着蝶屋的方向走去。
啧,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把祂毒哑咯,再不济给屏蔽了也行。
此时,蝶屋门口,有个小忍正在蹲守,
半夏看着门口蹲着的小忍,一瞬间被小小一团的蝴蝶忍萌到,心情一下就变好了。不过这不能让小忍知道,不然就会立刻收到一个暴躁老妹。
此时的半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什么会让一个研究如何快速毒死鬼的人放下手里的研究,甚至费时间在门口蹲守,答案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半夏笑眯眯地开口了,“小忍”
听到声音的蝴蝶忍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冲刺到她身边,然后撸起她的袖子就是一针。
半夏眼明手快,死死按住自己的胳膊不放手,“等等等等等等,小忍你要做什么啊?”
“别挡,让我抽个血。”
半夏哭笑不得,“抽血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干嘛?”
蝴蝶忍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管,拉着半夏就往里走,“别在门口挡路。”
这到底是谁挡路啊!?
半夏敢怒不敢言,怕被凶。
一路上被小忍生拉硬拽,路上经过惊讶的蝶屋医师与康复训练中的剑士若干,半夏甚至看到了一位可怜的剑士被自己热情对打的队友狠揍了一棍(一刀),就是因为看呆了所以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是吗。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用热情的对打来形容他们?
半夏心里苦啊,跑不掉,还得被人当猴似的围观,她沉默半晌,抬起手捂紧了自己的脸。别问,问就是想钻地缝里去。
【不得了不得了,现在就连你也有尴尬这种情绪了啊】
啧,逆反心理上来了。
半夏顿了两秒,果断把手放下来,然后在路过几位明显被惊掉下巴的剑士时顺便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没关系,只要我不要脸,就没有人能看得出来我的尴尬,大不了眼一闭,腿一蹬,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你们来啦等等,你们这是什么造型?”
香奈惠站在门口,难得有一丝不确定。
半夏大喜过望,这不是遇到救星了嘛!
香奈惠,救我!
香奈惠拒绝了半夏的求救信号,并反手给了她一个背刺的信号,因为香奈惠跟上来并抓起了半夏的另一只胳膊,也加入这个奇奇怪怪的行列。
“你俩要干嘛啊,我又不是走不了。”
“防止你跑路。”
“?”
被按在凳子上的时候,半夏也是懵的,她立刻复盘了一下最近的行为,有些不确定自己最近哪里得罪这两姐妹了。
被抽了一管子血,嗯这个先不提,然后,然后!!?怎么还扒人衣服!
半夏大惊失色,死死捂住自己的衣服,“不是你们变态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要干什么!”
“胡说什么呢。”这是蝴蝶忍没好气的白眼。
“听说你在自己身上试药?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是香奈惠担忧的询问。
半夏焉了,她试图小声为自己辩解,“额这个,咳,就是,你们知道的,我的恢复速度要比常人快很多,再加上我自己也会注意安全,所以不用担心”我会把自己玩死。半夏盯着蝴蝶忍愈加不善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不敢吱声。
香奈惠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换做是她,她也会选择这么做。新的药理知识想要与实际结合,就必须大量的数据来佐证,但现在哪有这样的条件呢?能早一点确定新的药效,就能为剑士的存活多一分保障。而异世界的新理论,也就只有半夏一人能判断是否能用于鬼杀队。
香奈惠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沉默地为半夏检查身体状况,并将结果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生怕有一丝遗漏。
“我就说没问题吧,我的身体状况我还是知道的。”半夏大声喵喵叫。
可惜面前这两人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在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半夏经历了蝴蝶忍的怒骂以及香奈惠担忧的说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产屋敷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还搞背后告状这一套。
半夏暗自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