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对着手下众将朗声道:“命令辎重营收敛尸体,以防瘟疫肆虐!”
“是!”众将齐声回应。
“此战伤亡情况如何?”马岱紧接着又问道。
首先出来的是警卫团马召,他高声道:“我部伤亡不大,只是压制城头火力,因而伤亡仅有十五人。”
随后第五团团长萧近善沉声道:“我部进攻东门,伤亡达三百余人。”
第六团团长窦包一脸凝重地说道:“我部为正门主力,死伤惨重,竟高达一千三百号人。”
第七团团长钟玉明语气平静地说道:“我部进攻西门,只是围攻,并未全力进攻,故而损失不大,只死伤八十余人。”
第八团团长王新隆说道:“我部为预备部队,未有死伤。”
马岱感叹道:“不愧是大族,其顽强抵抗如坚不可摧的城墙,致使我军死伤竟高达一个团了。”
“下一步,便是攻打其他几个邬堡,首要目的是获取粮食,其次是练兵,再者就是将这些粮草运到后方千阳县,留下一部分在凤翔周围屯田。”
“是!”众人纷纷敬礼应答,声如洪钟。
此刻的曹家堡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曹老财站在邬堡之上,惊恐地望着堡外那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他深知眼前这支队伍来者不善。
一想到投降可能面临的后果——&34;打土豪分田地&34;,曹老财就不禁浑身一颤。可若是坚决抵抗,又很有可能丢了性命。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难办那就别办了,先打一下试试呗!说不定这群贼军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呢?”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
然而曹老财却摇了摇头,苦着脸说:“哪有那么容易啊!你没听说吗?就连实力强大的老范都败在了他们手里,咱们这点儿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就在曹老财犹豫不决之时,下方的革命军已然行动起来。只见他们迅速推动着云梯车,如潮水般向董家堡涌来。看到这一幕,曹老财再也顾不得多想,大声吼道:“来人呐!赶紧把那两尊抬炮给老子抬上来,狠狠地给我轰他娘的!”
听到命令后,一群家丁手忙脚乱地将两门沉重的火炮推到了阵前。曹老财亲自指挥,瞄准了革命军密集的人群。
“放!”随着曹老财一声怒喝,两门火炮同时开火,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弹呼啸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入革命军的阵营之中。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惨叫声此起彼伏。仅仅一瞬间,便有数十名革命军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革命军并没有退缩,他们继续向前推进。云梯车上的士兵们奋力攀爬着城墙,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城墙上下,箭矢,枪弹如雨,鲜血四溅。这场战斗异常惨烈,每一刻都有人倒下。
在混战中,一名革命军战士成功登上了城墙,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砍杀着周围的敌人。其他革命军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涌上城墙,与守军展开近身搏斗。
曹老财目睹此景,犹如惊弓之鸟,在护卫的簇拥下,慌不择路地从后门逃窜而去。
此刻,第五团团长萧近善眼睁睁地看着城池即将被攻破,仿佛那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随时可能坍塌。他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觅着可以邀功的机会。
随后,他对着师长赫连城说道:“我去后门瞅瞅。”
赫连城闻听此言,目光如炬地看了萧近善一眼,深知他立功心切,便微微颔首。
“萧团长,一路多加小心!”
萧近善见师长赫连城应允,顿时喜上眉梢,如获至宝。他迅速拨转马头,振臂高呼,召集着手下的营连长长,率领着麾下两千多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后门,企图拦截捷报。
萧近善之所以如此急于立功,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第二师其他团的团长。
原本,他们这支队伍最初由第五团的萧近善和骑兵团的赫连池组成,他们皆是关中十八大帅之一赫阳棠的心腹。后来加入马岱后,被改编为第二师,他成为了第五团团长,赫连池也晋升为第二师骑兵团团长,而其他六团的团长皆为保机府起义军的首领。若是第二师其他团团长的功绩超越了他们这些赫连城的亲信,他们便会颜面扫地,他们的大哥赫连城赫师长也会脸上无光!
因此,萧近善作为赫连城唯一的亲信团长,必须展现出应有的功勋。
只要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机会出现,萧近善都会毫不犹豫、全力以赴地去紧紧抓住它。因为对于他来说,每一个机会都可能成为改变命运的关键节点。
而就在这一次!幸运女神似乎终于眷顾了这个一直在苦苦等待和寻觅机遇的人。
那道紧闭着的后门,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瞬间吸引住了萧近善的目光。
“家主,快快快,赶紧上马!”一群家丁团练们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簇拥着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人,七手八脚地将其推搡上了马背。这位中年人的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已经被眼前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