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发亲率五千马步军,驰援被围的朱西广。
未料在支援途中,遭赫阳棠所设近四万兵马拦截。
望着前方严阵以待的叛军,赵姬发心头一沉,暗忖:“敌军似早有防备。”
旋即转头看向副将关行桩和刘联升,沉声道:“敌军既已列阵多时,想来绝非仅有眼前这些兵马,恐我军已被敌军包围。速遣士卒向朵隆阿将军求援。”
此时,农民军军阵中一骑疾驰而出,此将对着清军高呼:“尔等已被我军包围,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刘联升见状,旁取弓箭,瞄准。
“咻”
箭矢如电,直中这名起义军将领胸膛。
“呃”将领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箭矢,一手捂住胸膛,一手指向清军军阵,须臾便跌落马下,气绝身亡。
“尔敢!全军进击,格杀勿论!”马振河目睹此景,怒不可遏,当即下令。
战役就此爆发。
再看马岱所在战场。
朱西广见身边士卒逐渐减少,怒喝:“赵姬发为何还未到?莫非他死了不成!”
一旁营官嘴唇微张,却未言语。
而马岱站在战场上,他的身上满是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手中的长刀还在滴着血。他的呼吸急促,但他的身体却依然笔直地站着,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在他的周围,是一片惨烈的景象。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战友们也都在战斗中受了伤,但他们依然在坚持着,为了胜利而战。
马岱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冲!”他挥舞着长刀,向着朱西广所在的阵地冲了过去。他的战友们也纷纷跟在他的身后,向着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这已经是马岱的第四次冲锋,一次次凿穿清军步军阵形,而他的骑兵营由最初的两千士兵锐减到现在的不足八百人。
看着敌军一圈一圈结成圆阵,围绕着一个穿着文雅的将领,他顿时明白这是敌军大将朱西广。
随着马岱的再一次冲锋。马岱如战神般冲入敌阵,手中长刀翻飞,所过之处清兵惨叫连连。他一路冲杀,直奔朱西广而去。
朱西广眼见马岱如此勇猛,心中暗惊,急忙命令身边清兵上前阻挡。但马岱气势如虹,无人能挡,瞬间杀至朱西广面前。
朱西广大喝一声,举刀相迎。两人交错而过,马岱顺势一挥,朱西广的首级应声落地。敌军见状,士气大挫,纷纷四散奔逃。
马岱带领剩余骑兵追杀一阵,斩获无数。这场战斗以起义军的大胜告终,马岱的威名传遍天下。
“将军神勇!”望着马岱浑身浴血,周遭将士齐声高呼。
经历一晚上的大战。战场上,硝烟弥漫,一片死寂。放眼望去,尸横遍野,令人触目惊心。
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肢体扭曲,有的则被烧成了焦炭。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在尸体间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烧焦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这片废墟中,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呻吟和呼救声,但很快就被死寂所吞噬。战场上没有胜利者,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死亡。
远处,一群乌鸦在空中盘旋,它们被血腥的味道吸引而来,准备享受这场盛宴。它们的叫声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愚蠢和残忍。
在这片尸横遍野的场景中,生命变得如此脆弱和渺小。战争的残酷无情让人不禁感叹,和平是多么的珍贵。
马岱望着太阳的光芒逐渐显现,而后迈步走向后方临时搭建的军帐。
“全军休整,清扫战场,掩埋尸首,以防瘟疫。”赫阳棠下令道。
“那么石汊战场该如何应对?”一名统领抱拳问道。
“石汊战场无需担忧,四万对五千,我方占据优势。”赫阳棠答道。
然而,马岱却面露忧色。
赫阳棠也注意到了马岱的忧虑,“不知将军为何这般神情?”
马岱站起身来,说道:“大帅,切不可掉以轻心。我军三万之众设伏围剿朱西广三千余人加之团练不过七千之众,我方竟然伤亡过万,我手下的马军更是伤亡七成。况且,我们这三万人皆是精锐,所配备的火枪多达七千支,却仍打成如此局面。而石汊的阻击部队火枪装备更是不足三千支,恐怕会有战败之嫌,所以我军应稍作休整之后,撤往渭城,并且派遣一部准备接应我部溃军”
‘‘好,就依你之言’’赫明堂说道。
随即赫明堂下令道:‘‘由张化雨统领率接应溃兵’’
在石汊战场上,双方士兵展开激烈厮杀。
喊杀声震耳欲聋,血雨腥风弥漫。起义军凭借人数优势,逐步压制着清军。然而,清军并未轻易屈服,他们顽强抵抗,致使战局陷入僵持。
此时,清军将领刘联升中弹身亡,关行桩力竭而亡,张姬发亦已负伤。
朵隆阿得知张姬发、朱西广被围,乘轿率领后军两千余兵马前来增援。
为何朵隆阿乘轿而非骑马?实则原因简单,他中暑后上吐下泻,导致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