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把字签了,抓紧办手续……”
左占卡住她下巴,没让她说下去就用力的堵住了她的唇,还侧身一把拂开桌上的一切,顺势坐在桌上,将她拉入了怀中。
现在对于左占来说,没有什么比认真亲吻怀中人更重要的。
许愿也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他的吻。
他们都花费了太长的时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煎熬和苦痛,才换来了此刻的心安理得的拥抱。
左占抱着她亲了好久,才在许愿的催促下不情愿的放开了她,俩人目光交接的一瞬,许愿明显看到他眸底染起的渴望。
她下意识脸颊发烫,急忙别开了脸,掩饰性的急道,“没多少时间了,趁着银行那边下班之前,得把手续交上去,这都不能保证周一能不能批下来,我再清点一下国外的资产吧。”
左占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的亲了亲,“不用,真的。”
“什么意思?”她缩回了小手,“都什么时候了,左占,如果你还坚持刚才那样,那……”
她不等于白给他机会了吗?
许愿有种被戏耍的感觉,紧蹙起眉泛出不悦。
左占望着她扑哧一笑,也用极短的时间调整了下情绪,可泛红的眼眶趁着白皙的肌肤,和平时众人眼中的左少,大相径庭。
估计这个样子的他,也只有她能看见吧。
“先听我说。”左占挪身下了桌子,俯身依旧抱着她,埋首在她颈窝,“我本来的计划就没有这一步,真的不用筹资。”
许愿微怔,“那周一合同作废了怎办?这项目不
就完了吗。”
左占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
许愿望着他写满稳操胜券的眼睛,心下大惑,“你……你该不会……”
“我就是在推动它作废啊,只有这样,才能让上面调转方向重新彻查,然后……我们就赢了。”左占放开她,绕过去从西服口袋里拿了手机,让许愿看里面加密的一些东西。
许愿粗略的看了一下,越看越脸沉,越看也越心惊。
左占站在一旁看着她,“我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还没追回你呢,我可不能让自己出事,而且我要是怎样了,以后谁保护你呀?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我放心吗。”
他又探过头去,手指在屏幕上往前翻了翻,指着其中一页说,“看到了吧?这项目一旦作废,上面开始彻查彭老就别逃脱干系!以非营利性的基金会结党营私,徇私舞弊,这里面哪一条证据都够他进监狱的!”
许愿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左占又将她搂进了怀里,轻轻扶着她手臂,“他当年用这项目和廖东兴里应外合害了你爸爸,现在我就故技重施,这叫天道好轮回,谁都绕不过谁。”
许愿眨了眨眼睛,“你为了我,为了替我爸爸和妈妈报仇,这我得感激你,但是……一码归一码,左占,你算过损失吗。”
她顿了下,也息屏了手机,“这项目连前带后,各种打点疏通关系人情世故,你和诗崎辛苦了这么久,左氏投入的资金人力物力,还有白氏和其他几位股东,这些损失又怎么办?”
“一点钱罢了,我自
掏腰包呗。”左占倒是说得轻松,也不是轻松,他既筹谋这件事开始,就没计较过这些,也自不愿她为此操心了。
管它阴招阳招,能报仇才是硬道理,难道真要调查所有,逼着彭老那只老狐狸自己供认当年的罪行?可能吗!
恶人不是一时贪利才恶的,坏人也不是一招做坏才坏的,虽很多时候好坏只在一念之间,但错了就是错了,必须承担代价。
许愿皱了眉,“不是,这不是你自己掏不掏钱的事儿,你这做的这么大,还为了不引起彭老怀疑,入股的都是大企业,这些损失就不能光以个人来算,左占,你这边可以暂时不提,那锦川呢?诗崎呢?你……”
“一口一句左占的,媳妇儿,你是不是得改个口了?”左占微有不满的在她脸颊上狠亲了一大口。
许愿推开他,“别闹,说正经的。”
“嗯,正经的,诗崎是我表弟,他只是替我打理公司,这个按左氏这边算,我爸那边……那我亲爹,他就算生气,大不了……让他揍一顿呗。”左占玩味的挑眉一笑,手指勾着许愿的下颌,俊颜落向她唇沿。
距离一厘米处时他停了下来,笑着说,“至于那姓白的,我把好好的一个妹妹给了他,让他做点牺牲又怎么了?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来和我算钱!”
许愿,“……”
“你这么说不对。”许愿捂住了他的嘴,挡住了左占的动作,“你刚都说了,一码归一码,锦川的公司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而你爸和诗崎那边……我给他们一个交
代吧。”
左占长臂环住她的腰,俯身搭在她肩膀上,“我爸也是你爸,诗崎也算你表弟,哪儿那么客道,何况逗你玩的,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
“等这事儿过去了,你让芮秘书核对出账单给我,我来承担。”
左占撇撇嘴轻哼了声,可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提起这个账了,走,去我公司。”
许愿一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