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年不发生这些事,如果第一次结婚时,我能正实我们的感情,如果那场大火中我第一个救出你……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我们的孩子也会……平安出生,好好长大……”
左占说不下去,也想不下去,他嗫嚅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音。
有些事情,他全都清楚,也都明白,可是唯独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面对,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唯独在许愿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胆怯,又畏惧,惶恐到不安,彻夜又难眠……
因为一个李梦瑶,想到曾经的发生在许愿身上的一切又一切,他有想落泪的冲动。
是什么造就了他们的今天。
是什么让能一往情深搭在他身上十几年的她,决然放手,走的头都不肯回。
说许愿绝情,那她深情到被辜负时又怎么说?说她心狠,那她心软到一次次原谅他还被错负时,又怎么讲?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没人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除非换上对方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可真当他走过她来时的路,他刚迈一步都觉得难过。
也是这一刻,左占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对不起许愿,也欠了她太多,穷极一生他都还不完……
许愿身体僵持的由左占紧搂着,窒住的呼吸发促,也发沉。
分分钟就让她大脑停工。
她用仅有的一点
意识,艰难的道句,“五岁,如果那孩子还在……今年正好五岁了。”
这话像一抹激流痛击着左占的心脏,他撕心裂肺的身体一颤,除了那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他再说不出任何。
“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许愿侧颜漠然的看向他,那冰冷的眼神,只一眼,就让左占心神覆灭。
亦如当年第一次分手时,许愿深深的看他那一眼。
亦如他无数次的午夜梦中惊醒,这一眼像最深处的梦魇,缠着他苦不堪言。
“别说了。”左占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只能打断她。
许愿也敛了下情绪,想推开他时,却被左占一把重新桎梏,他埋首在她颈肩,哑声道,“我错了,错的不能再错,也错的太离谱,可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再失去你,许愿,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一个属于你和我两个人的孩子……”他颤声呢喃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压制住那满腔千刀万剐般撕裂的疼痛,仿佛也只有这样,就能稳固住他们的关系,她就能是他的……
许愿却还是推开了他,用一种哀绝又漠然的目光木然的看着他,“我是会要孩子,但绝对不会是和你。”
这话说完,她意料之中的看到左占脸上褪去了血色。
像是报复般的感觉在她心底滋生。
有些无济于事,也有些没意义无聊。
但想到当
年发生的一切,许愿心里没有半分的怄火也不可能,就当她矫情,幼稚好了,找了点心理平衡,她转身就推门下了车。
左占坐在车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等情绪平稳了一些,他才下车追了过去。
他只随便选了个路边停车,许愿下车后,一路沿着街道走,想着找个酒店住一晚,其他的事儿,明天再说。
她现在就想好好的休息下,不然这崩塌的情绪要将她吞灭。
左占从后面大步追上她,似是猜到许愿要做什么,他直道,“别住酒店了,我这边有房子,我们过去吧。”
许愿顿下了脚步。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是,许愿,我保证不会乱来,也不会和你吵,回去我们就休息,我也不会去打扰你。”像是生怕她拒绝,左占急忙保证。
许愿此时一个头两个大。
算了。
反正不管去哪儿都要住一夜的,管它是公寓,还是酒店呢。
许愿又重新上了车,左占也不再敢乱说话,两人一路沉默着去了他在秦王岛的公寓。
距离市中心也不远,因为来的匆忙,也没提前让保姆过来打扫,房内家具还蒙着白布,地面上也有些细微的灰尘。
左占随手掀开沙发上的白布,抖落的灰尘哗哗,呛的嗓子想咳嗦。
他嫌弃的眉心一紧,“这儿没收拾,我们换别的地方吧。”
国内各大城市,尤其是
他常常出差的城市,他都有房产,不少地方不止一处。
许愿却不以为然,她拖着疲倦的双腿径直往客房走,淡淡的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了。
客房里也没打扫,灰尘遍布。
许愿也没怎么在意,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仰头闭上了沉重的眼眸,休息了几分钟,她再睁开眼睛,多少打起了些精神,去浴室看看有没有热水。
热水是有的,就是浴室内没什么洗漱用品。
等她出来时,左占也正好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有干净的被子,毛毯,还有崭新的睡衣和毛巾等,他说,“你先用着,我马上收拾……”
话没说完,他余光瞥见敞开的浴室,左占又说,“洗漱用品主卧有,我去拿。”
左占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许愿要用的东西备齐,一一归纳摆置好位置,他又把浴室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