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川复杂的看了晏诗崎一眼,顾左右而言他,“没,打球不?”
“这不打着呢。”晏诗崎没觉有恙,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左占和老贺总身上。
左占也没正经理会弟弟,他也无心游说老贺总,只是问什么答什么,项目绝对是好项目,但凡是有远见,手中有活钱儿的人,都会动心,至于最终参股结果,左占另有计划。
白锦川倒是没怎么玩球,他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晏诗崎,只要他和左占谈基金会的项目,他就打岔,这么一来二去的,晏诗崎也感觉出问题了。
趁着老贺总和左占换地方时,晏诗崎故意放慢了脚步,压低声对白锦川道,“你又烦什么病了?到底什么意思?”
“那项目,你被掺和。”白锦川淡道。
晏诗崎停下了脚步。
此时左占和老贺总已经上了电瓶车,球童开车准备领他们去其他地方,左占侧颜看向他们二人,眼神询问他们怎么不上车。
晏诗崎则道,“哥,你和老贺总先玩儿,我和姐夫说两句话。”
左占点了下头,睇眸示意球童开车。
他们离开后,晏诗崎也支走了近旁的两位球童,单手挥舞把玩着球杆,搭在肩膀上歪头看着白锦川,“什么叫我别掺和?怎么个意思你说清楚点。”
如果,只是说如果,晏诗崎还是几年前那副
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样子,他自己都不会主动探讨这项目,而现在,他好歹也是深圳某家投资公司的负责人,大小别人见他也要唤一声晏总的,几年经商累计的经验,和各种的阅历,他也算有点眼光和头脑了,遇到好项目,想要投资其中,大展拳脚很正常。
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一点不假。
突然冷不丁的白锦川蹦出这么一句,好似凭空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这要是不给个解释,他能干吗?必须好好battle一下。
白锦川却看着他扑哧一笑,后退了几步,转身走向了休息区。
“唉,这嘛意思啊?你倒是说话啊。”晏诗崎不满的跟了过去。
休息区的长椅内,白锦川从烟盒里拿了两根烟,扔给晏诗崎一根,自己笼火点燃一支,吐了口烟气后,他才说,“这项目,你哥能做,我能做,但你,不行。”
“什么?”晏诗崎正要拿火机的动作顿住了。
“很简单,你不懂吗?”
“不懂,你说明白点。”
“你没有人脉,没有资源,也没有这个启动资金。”白锦川说的倒是很鲜明。
晏诗崎不说话了。
就这三言两语,还不如直接给他几嘴巴子来的痛快,仿佛从一个特定的面给了他否定的结局。
“你可能会说,你背后还有晏老爷子,还有你爸妈,只要
你回趟家,几千万怎么也能弄到手,对了,你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我媳妇儿,只要你开口,多少钱都能拿出来。”白锦川依旧笑着,动手弹了下烟灰,“但你考虑过其他吗?”
晏诗崎依旧沉默着。
他是真想听听这姓白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来。
“晏老爷子不在国内很多年了,他以前的老部下和老朋友们都生疏了,就算你能请动他回国,怕是没个把月时间,这层关系网也建立不起来,这是其一,其二钱财方面,我们是能给你支持,但是……你哥不会同意,最后,光凭你深圳那个小公司,那几个小破项目,你哥也不会同意冲抵参股,说直白点,你和你现有的公司,都不值钱。”
晏诗崎,“……”
他弄明白了,合着这姓白的,就是话里话外侮辱他呢,一种深深被冒犯的感觉悠然而上,晏诗崎深吸了口气,扔掉手中的香烟,箭步就冲了上来。
但事实上,他霍然飞出的一脚还不等落定,就被白锦川洞穿,并闪身直接避开了。
“妈的,你说话挺难听啊!”晏诗崎气结,再度要逞凶时,竟被白锦川反捉住了手,拧向了背后。
晏诗崎吃痛的直叫,白锦川轻而易举的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不等晏诗崎再做什么,白锦川直道,“不是话难听,而是事实。”
白
锦川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愿意管这小子,奈何晏诗薇不下几次和他提,大事小事上多帮衬这个弟弟,心里在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管这小舅子。
“你知道这项目本来是谁的吗?”白锦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廖二的,准确来说,现在还是廖二的,你哥要想办法从他手中抢过来,把别人的变为自己的,你有这个能耐吗?”
“没这个能耐就消停待着,别吃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到时候你哥会管你?呵,或许吧,但他铁定了也得揍你一顿!”
没看刚才晏诗崎提这项目时,左占都没怎么理睬吗?
察言观色这块,晏诗崎还是太嫩了。
若真是个好项目,又能一本万利的,左占会不带上自己的亲弟弟吗?项目是没问题的,就是其中有太多门道了,最终是盈利,还是折损,都不好说。
简单点讲,这就是左占和廖江城的背水一战,一块肥肉,两个人争抢,谁能游刃有余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廖江城想带上许愿,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