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他了吗。”
光线折射刺目耀眼,笔挺修长的身影亦步亦趋,随着彼此距离的拉进,阴影笼向许愿的刹那,男人低沉的声线也缓缓而道。
许愿怔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刚要动唇问句什么,岂料下一秒手腕上一紧,整个人天旋地转间,已经被拽进了正好降下的电梯间内,左占侧身按了下负一层,并关闭了梯门。
转而,他身形一挺,直接将许愿困在了自己胸膛和电梯墙壁之间,他一双熠熠风流的桃花眸沉甸甸的看着她,一寸一寸游走在她容颜上,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神情。
“我问你,答应他了吗?”他重复了一遍。
许愿还是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每天一束花,按时按点送你公司,好像要昭告天下弄得人尽皆知,这么俗掉渣的把戏,你也觉得有趣?”左占捏着她下颌,弯指刮着她的唇沿,“你是喜欢花呢,还是喜欢……那个送你花的傻逼?”
从左占启唇说出第一个字音时,许愿就恍然了。
片刻的间隙内,她心底的愠怒也渐渐攒聚,此时更是卯足气力想推开他,但她想的太简单,左占那宛若铁钳的手臂,怎么都挣脱不开,她气恼的直咬牙,“左占你别无理取闹。”
“在我这里就是无理取闹,是骚扰,是纠缠,左一句不可能,右一句没戏的回绝我,我左占的真心和感情,在你眼里就他妈一文不值,随便糟蹋无所
谓,姓席的两句花言巧语,你马上头也不回的就能跟他跑……”
“胡说什么呢?”许愿听不下去了,“我当年和你分手后,才和席衍交往的,现在也是和你离了婚……唔……”
左占俯身就噙住了她的唇,实际行动拦住了她未说完的话语。
唇边厮磨辗转,他一改往日的霸道,也没有强势的索取,甚至只是浅尝辄止般如蜻蜓点水,似只是不想听她说那些伤人的话而已。
许愿僵硬的身体慢慢理智回笼,正要推开他时,她听到了左占嗫嚅般的低哑道,“就算现在没答应,以后呢?你是不是迟早……迟早都会答应他?”
不用任何人说,也无需旁人的什么‘劝解’左占比所有人都清楚,只要他放了手,不在纠缠,不在打扰,不在见面……那她终有一天会成为实至名归的席太太。
能让像左占这样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深恶痛绝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情敌,席衍的光芒,无需解释了。
“左占,这些……”
许愿很想斩钉截铁的扔给他一句‘和你无关’但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坠了千万斤,压在她唇边怎么都道不出口。
左占没等她说什么,再次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生平什么都不怕,却唯独的惧怕全都在她身上应验了,这个吻,很苦,也很深,更很疯狂。
许愿不断挣扎,拒绝着他。
左占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和排斥,使劲扣住她下巴,掠夺的更加迅猛也
无所顾忌,他顾不上任何,慢慢的闭上眼睛,贪婪的允吸着她的气息仿若能落到自己的心上。
良久,等他终于放开她时,许愿感觉着唇边的肿痛,不耐的皱起了眉,刚要说话,却听左占说,“非要这样吗?”
“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留给我,非要拒绝的这么彻底吗?许愿,我就真的这么不可饶恕吗?杀人犯还有个死缓,还有个审判和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凭什么就没有?你怎么能……”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抵达负一层,左占也适时的没再说下去,一把放开她转身就走下了电梯。
他扬起的头和挺拔的背影,孤寂的像一座岛,荒芜的让人心神哀凉。
也是这一刻,许愿真的有种稀里糊涂的冲动,很想对着他背影直接说没有,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人。
可这话,再一次牢牢的黏在她喉咙里。
时至今天,她没有理由再这么说,与其给不可能的人留下希望,倒不如狠心一口气快刀斩乱麻,虽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两人之间持续纠葛的太久太久,是时候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她期盼着能走出来,时间能治愈一切,左占又何尝不是呢?
许愿也是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认知,她舍不得左占,她的心里一直除他之外就没有过任何人,她爱他,爱到了超乎想象,所以才变成了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畏首畏尾又怕冻怕西。
“外公没事,我爷爷去年也确
诊了急性脑梗死,也就是脑血栓,在本市医院住了二十多天院,又去国外调理了一段时间,现在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你别害怕,老人年纪都大了,这病也不算什么。”
左占背对着她的方向上了库里南后车座,颓然的语气前所未有,像是一瞬间陨灭了所有的戾气,慢慢的带上了车门。
许愿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
回过神时,几道消息在她脑中慢慢涌现,外公的病情她还要再找医生做详细会诊,而左爷爷去年……也患病了吗?
当晚,许愿回家先大体上安排了下公司事宜,然后和季放通了个电话。
季放的态度和左占大体上竭尽相同,因为这病,乍一听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