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苏先生吗?”
席衍忽然给出了个人名。
许愿下意识微凛然,“苏忆墨吗?不不不,应该不是他。”
苏忆墨确实和廖家关系不好,还处心积虑的数次想置廖江城于死地,但在简妍的三番五次规劝下,他多少也有所感化,这半年多也一直都在国外,虽说确有可能,但许愿还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不是他。
因为她对苏忆墨的印象,永远停留在弟弟的定义中,觉得他年纪轻轻,阳光帅气,就该像这年纪大男孩一般,可以年轻气盛,可以敢打敢拼,但不该把虚与委蛇阿谀算计这些加在他身上。
“我也只是一个猜测,如果真是苏先生,那很多事就好办多了。”席衍淡道。
席衍不畏惧别人的‘栽赃’讲真的,他也从来没打算放过左占,以及廖江城,雄性动物用实力说话,用能力办事,用实际行动征求伴侣,这是自然界在普通不过的法则,能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场,席衍还求之不得呢。
但这个神秘的幕后人,也必须揪出来。
因为这人,肯定和廖家有关,也直接或间接的与许愿有些关联,现在拿廖家杀一儆百,往后的每一步都可能对许愿造成不利。
防微杜渐。
席衍不会再让这类的情况发生。
“现在光凭廖氏的这些事,还说明不了什么,你的顾虑我也明白,会谨慎的,你也是。”许愿说。
席衍一笑,“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
两人散步走出运动场,此时天都有些黑了,席衍本想和许愿一起吃顿饭,可接了小陈的一通电话,内容像是涉及到了什么,席衍脸色有些变化。
许愿察言观色,就说改天再吃饭,让他开车先走了。
她一转身,就在空旷的运动场门口看到了左占。
左占双手插着裤兜,背依着后方的车身,两条笔挺的大长腿前后交叠着,他披了件休闲的深色外套,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微乱的短发随风舞动,轻垂在了额头前。
尽管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许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是她此生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曾经无数次沉沦迷恋,静静凝望的桃花眸深邃,沉的像染了整个银河,星际璀璨,宛若舜华。
左占走了过来,并拽下了口罩,喘着的气息微粗,哑声道,“玩的开心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许愿皱了眉。
“从你们打球时就来了。”左占落眸看着她,眼神没什么生气的一片了无,“家里住这个前任未婚夫,外面和前任约会,许愿,你这时间安排的挺紧凑啊。”
许愿听着这话心就咯噔一下,她抬眸迎向他,“你病还没好,用我送你回去吗?”
“你送我?回哪儿?”
“你家。”
左占冷然惨淡一笑,“何必呢?你不想管我,又何苦装出这幅关心我的样子呢。”
许愿绕过他,走去了自己的车,“就算是路边的陌生人,我也不会看
着不管的,左占,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陌生人……”左占呢喃着几个字,开口的字音都发颤,“所以,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个陌生人了,你为了躲我,把秘书派过来当借口,而一转身,你就跟姓席的出来玩儿,许愿你真是……”
左占没说下去,突然爆起的情绪开河,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你能和颜悦色的对姓席的,能让廖二随便住进你家,你却连一张好脸都不愿意给我!”
许愿抿了抿唇,“我送你回家。”她说完,俯身就上了车。
左占长腿紧追而上,一把扣住了她细腕,趁着许愿不备的间隙里,将人已经抵在了车身上,他也一把牢牢抱住她,“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痛苦吗?哪怕连一分一秒你都不愿意留给我的地步……”
“有关你和我之间,该说的我早都说过了,现在也没有义务向你解释什么,左占,要不你自己回去吧。”
许愿说着就要推开他。
左占却眯了下眼睛,“不,你送我吧,先回家。”
许愿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她迟疑了两秒,还是避开了左占上了驾驶位。
开车到御锦园。
许愿没进庭院,只在别墅院外就停了车,并示意左占下车。
左占纹丝不动,只慢慢的侧颜看向了她,“你知道我这一路都在想什么吗。”
“不可能。”许愿先给出了否定答案,她手扶着方向盘,侧身也看向他,“
你要还想监禁我,或者如法炮制类似的都不可能,你能做到,但我不会任你摆布,左占,你还在生病,快进去休息吧。”
真不愧是许愿,连左占心里想的什么都能猜个大概。
可她还是猜错了。
“不,不对。”左占微摇了摇头,望向窗外的目光惨淡又空寂,“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许愿一怔。
“简叔叔的事。”左占给了提醒。
许愿恍然的心神一凛。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简叔叔被程寰送去了国外,下落不明,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但以左占在海外的人脉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