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站在门口,一身深蓝色手裁高定西装服帖工整,衬的肩宽窄腰挺俊修长,周身笼着森森的寒气,和阴霾的脸色交织,沉沉的黑眸冷冽至极。
望着面前站定的廖江城,尤其瞥见他坦露的上半身,因为还有些发烧缘故面颊微透着丝红,俨然就好像刚结束的样子……
左占眸中阴厉的光束一凛,出其不意的一步上前,劈头盖脸的就给了廖江城一拳。
这一下打的是结结实实。
廖江城也没防备,直击鼻梁,酸痛感和殷红喷涌而来。
“操你妈啊!”廖江城踉跄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俯身抹了下鼻息下的血液,心随怒动,毫不留情的回敬了他一拳,“你他妈的活腻了!”
左占一闪身轻易避开,取而代之的一脚踹向廖江城小腹,直接将人一脚踹回了房内。
左占也极快的迈步而进,并顺脚踢上了玄关门。
他晃动了下脖颈,解开西装扣,大步上前又是一拳,将廖江城撂倒再拽起来,只听见骨头两声脆响,廖江城感觉胳膊可能脱臼了。
左占擒着廖江城的脸,逼近时阴冷的道,“鬼话连篇的把她骗过来,你对她做什么了?廖二,我是不是说过别他妈的动她,你拿我说话全当放屁了是吧!”
左占自己也能感觉到,这应该是他近几年来唯一一次下这么重的手,集团老总的面
子全部要了,压着廖江城拳拳到肉。
廖江城确实有些处于下风,但讲真的,他那身手也是从小练出来的,哪儿是能让人压着很虐的主儿啊,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廖江城硬没躲没闪,也没还手。
全程左占单方面施暴,等他打累了,起身喘口气时,廖江城才发力一脚踹开了他。
廖江城挣扎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两口血沫子。
好看清俊的脸上,早被打的鼻青脸肿,鼻息下喷涌的血流淌不断,廖江城抬手抹了抹,回身看了眼还阴着脸的左占,冷冷地扔了个字,“滚。”
“廖、江、城!”左占紧握的拳头,指骨磨破皮儿,也染了不少血迹,攥的咯咯直响。
左占真气坏了。
他早就知道廖江城没安好心,不定用什么手段哄骗着许愿跑过来的,却没想到这大白天的,他还能对她……
稍微想想,一丝理智瞬间回笼,左占差点都忘了,两人打了半天,动静闹这么大,许愿怎会听不见?
他脚步一转,径直踢开卧房门闯了进去。
许愿还躺在床上,昏睡没醒。
客厅叮叮咣咣的响声,还没吵醒她?
左占走过去,俯身看她呼吸还很均匀,轻晃了晃她胳膊,“愿愿?许愿!”
毫无反应。
“妈的!”
左占三两步冲回客厅,再要动手时,却被廖江城猝不及防的
抡了一拳,左占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滚,别他妈在这儿碍眼!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管,滚出去!”廖江城也烦死他了,哪哪儿都有这姓左的,简直阴魂不散。
“你他妈的竟敢给她喂药!廖二,你……”左占都懒得废话了,对付这种人渣,直接弄死比什么都强。
廖江城不会再任由他胡来,后退一大步做出了防备的姿势,并道,“药不药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
“你麻痹的……”
左占可听不下去,健步就扑了过去。
两人又闷声不语的打到了一起。
宽敞的房内,狼藉一片,随着两人的战火,无数的东西被殃及,散落一地,宛若拆迁过境,响声震天。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廖江城尤为严重,却还死死地压着对方,妄图给对方更深更重的伤害。
不共戴天的仇人,夺妻之恨的情敌,他们成了这个世界上再难容忍的仇敌,每挥出的拳头,都恨不得要了对方的命。
左占从没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他想揍死廖江城,五马分尸,凌迟腰斩也难泄他心头之恨,廖江城碰了他这辈子最无法分割,也无法让人的至宝,他要把廖江城的手脚都剁了,扔粪池,冲下水道!
刚许愿勃颈上的红痕,更令左占发狂的内心怒发冲冠!
许愿是他的,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廖江城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敢碰她!
廖江城也失去了理智,之前没还手是有心借题发挥,再弄出‘苦肉计’给许愿看看,可现在……还苦什么计啊,拿那种娘们唧唧的东西哄骗许愿太无聊了,他这三十来年就他妈喜欢这一个女人,凭什么姓左的掺和其中!
左占从小到大练过最多,也最擅长的,几乎和专业运动员不分上下的就是拳击,论打架方面,他就从没服过谁,廖江城多少有些不是对手,这几番打斗中,廖江城又一次落了下风。
左占狠压着廖江城,一击击的重拳绝不留情。
廖江城死死地咬着牙,也尽可能的还击,不让左占得一分便宜。
滔天震人的响声太大,到底还是吵醒了许愿。
她只是过于劳累,借助助眠香薰睡了过去,又不是真的被下药,突然被吵醒,她揉了揉还有些昏胀的头,循着外面叮咣的响声,推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