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
左占出声拦住了正要离开的程寰。
夏梓芸一直跟在程寰身边,一双脉脉的眼眸深情的未曾在他身上离开过半分。
程寰脚步微顿,回身看向左占,“有事儿?”
左占屈动长腿,站起了身,示意侍者去拿西装外套,自己迈动步伐走向程寰,同时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
程寰沉默了。
周围所有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点感情上的破事,非要搅的人人跟着不安生,还有,做事别太绝,人家好歹跟了你一场,提裤子不认账的事,太泯良心。”左占声色严厉,阴郁的脸色也尤为瘆人。
程寰不耐的紧起眉,似想到了什么,微扯了下唇,“左占,你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吧?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们差不多……彼此彼此吧。”
左占脸色沉的像被冰封。
“你的事我以前没过问,现在我的事,你也别管了。”程寰淡道句,臂弯挎着西服转身就往外走。
左占重重地深吸了口气,一步上前抬腿狠踹了一脚。
程寰根本没注意,险些直接踉跄的摔地上。
幸好夏梓芸及时扶住了他,然后她恼怒的看向左占,“你疯了啊!怎么随便就动手……”
“和你无关。”程寰冷斥声,并拨开了夏梓芸。
左占阴霾的脸色居高临下的盯着程寰,“姓程的,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他妈不想和你动手,但你也别太放肆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人愿意提醒你,但最起码对得住自己的心,以后也别后悔!”
陌渊和蒋恪等人是不能再看戏了,纷纷过来拉开了左占和程寰。
“差不多得了,程寰,这事主要赖你!”陌渊无奈的长叹,拉着程寰到走廊上,他又说,“占哥和许愿还没个结果呢,你再闹这么一出,不是搅局吗?何况,占哥那脾气……你也有错,就忍忍吧。”
程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留下句,“我知道。”便大步下了楼。
许愿赶到医院时,简妍的手术还在继续之中。
高悬亮起的红灯,刺的许愿眼眸生疼。
洛辛呆坐在等候椅内,茫然的望着殷红的满手,都是简妍流的血……
“到底怎么回事?”许愿走了过去。
洛辛半晌才反应过来,动了动唇,“那个……我去给您送东西,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简小姐躺在地上,满身是血……”
许愿凛然,她今天有事出门,但家里还有几个保姆,外人入侵行凶伤人,怎会没发觉?
肖罪及时下了电梯走过来,“许董,我查清楚了——”
“事发前有人支走了保姆,还关闭了别墅的防盗系统,
导致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而这人我也抓到交给警方了,有证据表明是夏小姐雇凶唆使的。”肖罪办事认真谨慎,虽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但凶手的账户转账记录,出自夏家这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许愿要的就是结果,至于推理调查,那不归她管。
肖罪眼睁睁看着老板脸色冷了下来,继而,听到许愿呵斥道,“那几个保姆都是谁雇来?谁支走的他们?”
拿着她的工资,却帮别人做事,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最关键的,敢在她别墅内行凶伤人,真以为她许氏是好欺负的?
区区一个夏家,也敢兴风作浪,真是给他们脸了。
肖罪说,“那几个保姆我已经控制起来了,稍后会问清楚的。”
医生此时也推门从手术室内出来,对许愿说,“伤口距离心脏只有两厘米,患者失血太多,不过,手术我们会尽全力的,家属到了吗?让家属先签个字……”
提到家属二字,许愿心咯噔一下。
时至今天,简妍好好的一个家,全毁了。
还哪里来的什么家属!
她忍痛强敛情绪,“我就是家属,我签字。”
医生又进了手术室,许愿也对肖罪吩咐,“照顾好简小姐,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保姆那边,去给我查清楚,警方过来调查,洛辛配合一下。
”
“是的,许董。”
许愿转身脸色阴霾的疾步下楼。
她真想留在这里等候简妍手术,但是,相比这个,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她不能让简妍平白无故受此重伤!
程寰开车回到程园时,偌大的庭院内,早有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里面,许愿穿着一身素黑的女士西装倚着车门旁,身体和车子夜幕中几乎融为一体,衬的脸颊白净,唇瓣殷红,齐肩的头发微风微动,她抬手拢了一下,阴翳的眼眸落向驶来的车子,目光似洞穿黑夜透着戾气。
程寰皱了下眉。
车子停稳时,夏梓芸先下了车。
“许愿,拿这里当你家了想来就来?别人给你脸,你也得要脸才行吧,你这……”
夏梓芸的话没说完,就被许愿上前赏了一巴掌。
夏梓芸突然被打,还是当着程寰的面,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倾巢而出,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你……”
她呜咽的还没等说什么,程寰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