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生冷瞪了左占一眼,转颜看向季放,道,“你说的这些事,我们还要再核实一下,但大体上也是家务事了,暂时我就不留客了。”
“也不用惊动老祁了,过后,我定当亲自给老祁一个解释。”左老爷子气势威严,字句掷地有声,让人信服。
季放也含笑的点点头,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起身和许愿先走了。
一踏出老宅,许愿就费解道,“放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回公司吧,我慢慢和你说。”季放拉开车门,照顾她上车。
老宅内。
左占面容铁青的望着在座的爷爷和父亲,动手解开了衣扣,脱下西装扔去一旁沙发,屈膝跪下了。
此举更加让老爷子气坏了,“你这是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是吧!”
“知道,我擅自动用爷爷名下的海外账户,也暗中调查了外公的离岸账户,我和许愿的私事,却牵连了二老,爷爷,您动手吧。”
左占话落,余光睇了老管家一眼,示意让他上楼去拿家法。
左先生脸色更难看了,“你这是牵连吗?你这是公然拿你亲爷爷做挡箭牌!要不是许愿是好孩子,没和你计较,那你爷爷一把年纪了,被你害的晚节不保!”
“我就算了,你竟然还敢动老祁,他是许愿的亲外公,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左老爷子大发雷霆。
从季放委婉的话语中说明这些,老爷子就
气出了一口老血,他和老祁一辈子的朋友,想不到老了老了,竟被自己亲孙子拿来利用,还要挟老祁的亲外孙女儿!
“你是不是还动许氏了?回答我!”
左占点点头,“对,我已经架空了许愿在许氏的实权,她现在只是傀儡,许氏已经掌握在我手里了。”
所以,他毫不畏惧许愿会再做出什么。
不管是外公,还是公司,乃至许愿在乎的每一个人,都在他掌控之中,左占只需要动动手指,她就算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就范,胳膊拧不过大腿儿,管他一意孤行,还是一错到底,就算执迷不悟又能如何?他反正要定她了!
左老爷子大脑一阵眩晕。
左先生怒火当头,抬手就捆了左占一巴掌,“混账!”
“许愿是你合法妻子,也和你从小青梅竹马,她一心一意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左夫人也真生气了,“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你这是要闹哪样啊?咱们两家多年的交情,这些事情如果让祁伯伯知道,他老人家上门兴师问罪,你让我们怎么办!”
“你真是长能耐了,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许氏背后除了有祁伯伯,还有许愿的爷爷奶奶,以及季放的季氏集团,这些人脉关系全加起来,真撕破脸了,你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落个不仁不义的骂名!”
左先生起初以为只是夫妻之间的小吵小闹,想着做老人的从中调解一下,尽量劝劝就
没事了,但季放还拿出来了不少证据,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事儿,不简单!
但凡许愿真的狠下心,那这就不只是离婚了,双方硬碰硬,玉石俱焚。
“她不会那么做的。”左占拭去嘴角的血渍,抬起的眼眸深邃,“这只是我和她的私事,也不会殃及公司……”
“不殃及公司,你做这些干什么!”左先生截断话头。
左占沉了口气,“不这么做,她就会和我离婚,你们就没有儿媳妇了,我也除了她,谁都不要,你们想看着我打一辈子光棍吗?”
“你……”左先生震怒的都说不出话了。
老爷子也脑仁生疼,“还反倒成我们的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左占很明白,许愿一点都没说错,他以前比混蛋还混蛋,完全不顾及许愿的感受,也不理会她的心情,伤害她,侮辱她,不明白真心,也不懂爱,但他也会改的啊,难道就不该再有机会吗?
就算许愿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就自己想办法创造机会。
反正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他既然栽在她身上,那就豁出去了。
“许愿身体不好,需要调理治疗,我这也是减轻她工作量,此外,我已经联系财务顾问,把我名下资产和账户都转给她了,爷爷,爸妈,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左占再道。
“你你你……”
老爷子火冒三丈的话音发抖,“来人,给我把这倒反天罡的混账玩意儿
拖祖宅祠堂去!眼不见心为净,打死了事!”
左夫人一惊,忙冲过去劝慰,“爸,您消消火儿,左占是您一手带大的,他做事肯定有分寸……”
“别劝我,这混小子太浑了!快点来人,拖出去打死!”老爷子怒火正盛,满口气话。
左夫人急的给丈夫递眼色,左先生也满腹愠怒,根本没理会。
“打死我也成,但我爸妈又再生不出来了,爷爷,先让我给咱家传宗接代,然后是死是活,我听您吩咐。”左占道。
左老爷子怒火中烧,“放肆!”
老管家急急的跑过来,和左夫人一边劝慰老爷子,一边拉着左占先上楼。
左占起身捞过西装,他正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