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用我的公司反威胁我?”许愿难以置信的愠怒染满容颜。
左占没言语,坦然的目光却已然给出了回应。
“你……”许愿忍不住竟想笑,可殷红的眼眸不含半分笑意,“你用这种办法对付我,你觉得可能吗?许氏是我的,dia是我一手经营创办的,许锦国际有着将近百年的基础了,你掌握的这些,只要稍加时间,转移所有流程我能做到滴水不漏,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只要一点时间,许愿说到做到,照样能让左占竹篮打水一场空。
用她的公司,反而威胁她?
她要是能让这招奏效,她就不是许愿了!
“你能做到,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左占眯起了眸,“但你也说了,要做到这些,你需要时间,你觉得在这期间内,我又会做出什么?”
许愿怔了下。
左占走到她近旁,俯身双臂撑在沙发上,将许愿困在其中,“你相信吗?只要我想,你连一个电话一封邮件都收不到,许愿,我只是不想伤害你,可你别逼我啊。”
“你简直比混蛋还混蛋!”许愿震怒的抬手就捆了他一巴掌。
左占却精准地一把握住了她手腕,阴冷地望着她,“你再猜猜,如果这些成真,那许氏会怎么样?是岌岌可危濒临破产呢?还是……经营权受困,被他人吞并?”
他话音微微一顿,凉薄的唇畔泛起狡黠的弧度,低哑的气息堪比恶魔之音,“还有,你
外公会会不会牵连其中?”
许氏作为国内顶级金融王国,能和左氏媲美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许愿外公也有着雄厚的彩色背景,辅助奠定了她功成名遂,成为风云际会的中心。
所以,左占这一招正中靶心。
“左、占!”许愿第一次有种恨人恨出血的感觉。
左占却长臂一把环住了她纤腰,并强行将她拉拽再怀中,贴着她耳垂,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外公年事已高,应该颐养天年了,公司又对你意义重大,你也不想让父母在九泉下无法闭眼,最重要的,我们是夫妻,何必大动干戈呢?好好的,不可以吗。”
许愿连呼吸都在颤。
全都是气的。
但也不得不说,她是第一次对左占产生了种恐惧。
左占温柔的亲着她脸颊,“我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我谁都不想要,只要你,我至于为了骗你大费周章的弄来这些吗?许愿,我爱你,是真心的,所以你也别再惹我生气了。”
许愿在左占的眼中,看到了阴翳的狠绝,她怎么都想不到,左占会做出这样的事,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想要记住的都是那个少年时温润阳光的他吧。
而不是眼前这个,让她畏惧又憎恶的男人。
许愿在他威压的气息中,慢慢冷静下来,拂开他挪出距离,她说,“你还记得以前小时候吗。”
左占没想到她话题会跳转,沉默以对。
许愿继续说,“那时候不管上学
课外班,还是出去玩儿,我总是跟着你,你练钢琴我也练,你学散打我也跟着学,你着迷极限运动,我也陪着,你晚上跟人飙车,我也会去……几乎无时无刻都黏着你,陌渊他们都看出来了,你会看不出来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喜欢你,但你什么没说,留学回来就和别人公开了谈恋爱,从始至终你的感情,都没放在我身上,又怎么能说你爱我呢?”
说着说着,许愿鼻息不住的泛酸,“你别再说你爱我了,你只是想把我变成你喜欢的那种类型,为了这个目的,你让我失忆,现在又要挟我……左占,就让我们把以前美好记忆留下,别再互相折磨了,我也不想再恨你了,放过我吧。”
左占浑身都僵住了。
他终于明白以前一遍遍和她提起少时记忆,她为何反应激烈了,那是他们之间,仅存的唯一美好,如果全毁了,他们还剩下什么……
左占永远忘不了席衍鄙夷嘲弄的说出那句——‘你做的这些,能得到什么?你只会让许愿更恨你!’还真是一语成谶啊,无论他做什么,哪怕费力讨好,想办法缓和,许愿还是离他越来越远。
当他计划着击溃席衍终于能和她好好过日子,挖空心思想给她制造各种惊喜时,许愿却……只是在想着如何和他撇清关系。
多讽刺啊。
可哪有能如何。
混蛋也好,禽兽也罢,只要能把许愿留在身边,他在所不惜。
“如果
你要说以前,好,许愿,我全告诉你——”左占也敛了下眸,低沉的声音沙哑,“我他妈的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上了,如果我不喜欢你,会让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围着我吗?你看我身边那么多兄弟,哪个是女的了?我如果不喜欢你,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跟你这么纠缠?”
许愿心如刀绞,酸胀的眼眶不断发紧。
左占是真喜欢她的。
只可惜,年少轻狂时蹉跎湮没了这份心,亦如当年左夫人的那句话,是这个圈子带误导了他,等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我是真的爱你,也从来没想过和你分开,不管你想怎么闹,发脾气怄气,或者你打我骂我,想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