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许愿一回到帝都,就去了医院。
简妍睡了一觉醒了,剧痛还围绕着她,尤其是脸上鼻子部位,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摸鼻子,却被许愿及时拦住。
“医生敷药了,不能碰。”
简妍轻捂着脸颊,缩进了许愿怀里,“该怎么办啊?我的脸就算还有希望,那你呢?愿愿,你怎么办?”
许愿心痛难当,用力抱紧了简妍,“慢慢治疗,我也不会有事的,阿妍,温暖我处理过了。”
简妍身体微怔,略带诧异的看向她。
许愿将晚上去d市的事情说了出来,简妍听过,就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重新抬起头,满目疮痍,“……她应得的,活该。”
那一瞬间,许愿呼吸都窒住了,简妍以前不是这样的,遇到开心事会高兴分享,难过会抱怨,乐观开朗,笑容如天使暖人心田,而现在……
其实不光是简妍,许愿也是一样,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们受的伤不只是身体皮肉上的,还有心。
内在骨子里的洒脱,开朗,自信无畏的她们,都别左占间接一手全毁了。
转天。
ad的某间包厢中。
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在左占手中宛若洗扑克一字排开,缓慢的拍在了廖江城面前,最后一份,尤为醒目——廖氏股权变更书。
廖江城瞬时脸色像降了霜,全沉了。
左占垂眸点烟,薄唇
微启,“差不多就这些,相信你已经了解的足够充分了,那么也不用再废话了,廖二,你选择吧。”
廖江城冷冷的看着他,“选择?你指的什么。”
“我现在手中掌握的筹码,足可以造成你公司几十亿,以及更多的亏损和负债,还有这廖氏二十三股,我已经是你公司的大股东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我说吗。”
廖江城很清楚,公司高层以上都是他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将股份私下转让,而能让左占套走的这二十三股,百分之百是出在廖氏亲戚们之中,这些人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压了压心里的火,目光如炬的凝向左占,“你觉得公司是我一个人的吗?就算你能耐绊倒了我,廖氏其他人,公司上下董事股东,他们会放过你?”
左占不温不火,叼着烟吐了个烟圈,“谁说我要独占你们廖氏了?”
廖江城微紧眉。
“忘了吗,你还有个弟弟呢。”左占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冷冽的笑容残狞,“这些股份到了苏忆墨手中,会怎么样?”
苏忆墨本来就和廖江城不和,这半年多以来,除了注册了sy公司,还处心积虑的敌对着廖氏,因为同是廖家人,不少亲戚也在动摇,甚至站到了苏忆墨一边,而这些股份,无异于如虎添翼,廖家必定会换当家人。
廖江城眯起了眼睛
,姓左的这是坐山观虎斗,等他和苏忆墨斗的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他妈的,够损。
“股份我要收回,说你的条件。”廖江城冷道。
“和她解除婚约。”左占弹了弹烟灰,“从此以后工作,生活,方方面面和她再无联系,再不相见,我可以考虑放你这一马。”
廖江城紧着眉,“用女人换股份,是这个意思吧。”
左占缄默着。
廖江城拿烟盒抽了支烟,放在唇边点燃吸了口,夹着烟的手指拿起桌上的文件,“你认为我会同意?就因为害怕公司股份外泄?咱俩好歹也算认识十来年了,你是真不够了解我,我廖江城是宁愿背负一身债,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痛快的人!”
他一把将烟狠狠按在了股份书上,烟头穿透纸张,然后他长腿一伸,倾身时直接踢翻了整张桌子。
左占面色铁青,依旧稳靠在座,纹丝没动。
廖江城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真惹急了,他宁可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也绝不会和人苟且!
廖江城打量着左占,露出一记阴狠的笑容,“姓左的,你以为这点阴风就他妈能掀翻我廖氏这条大船?做你娘的白日梦去吧!我廖江城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一言为定。”左占寒眸冷掀,“看看是谁先生不如死!”
廖江城不屑的别过脸,摔门
而去。
服务生进来收拾一地的狼藉。
左占顺势起身,迈步出了包厢。
“哥,哥……”
晏诗崎的从隔壁房间出来,手里拿了个什么,追着他紧走了几步。
左占停下脚步,接过来大致扫了几眼,都是白氏沿海几个公司的各种调查,作用性不大,最多也就是让白锦川损失一点,再焦头烂额一段罢了。
他合上了文件,又扔给了晏诗崎,“这些让芮沉看着办吧。”
“哦。”
“诗崎啊。”左占重新扫量眼前的人,微沉的星眸凝聚着什么,沉的深不见底,“你知道墙头草的下场是什么吗。”
晏诗崎怔了下。
“墙头草,两边倒,闸刀落下时第一个割它。”左占话音轻慢,配合着轻勾的唇畔,威慑的冷意肆意。
晏诗崎心神一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那个,我不是墙头草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