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心口一紧,“美好?只是你认为的吧,左占,你和我的胃都不好,偶尔犯胃病,你是因为常年应酬导致的,但我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你知道吗?”
左占怔了下,眸色复杂。
“十多年前了,你瞒着左家所有人去d市谈了个地产项目,有些不顺频繁出问题,各种走关系连续的酒桌上,我替你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款项谈成你回帝都时,我胃出血住进了医院,那年我十八岁。”许愿脸色没有一丝波澜。
左占的眼瞳一阵紧缩。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举个例子也没有让你愧疚的意思,就是想说,以前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别再提了。”
左占感觉有什么攥住了他的心,结结实实的痛感席卷,他宁愿许愿把不满和愤懑都宣泄出来,也不愿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这些!
许愿转身离开。
她的心上也不曾好受,左占提的幼年小事,当然是美好的,所以她不想再被他亵渎,只有用其他事来掩去,宁愿难捱,也不愿被他折磨。
左占大步从后方抱住了她,俯身下巴抵着她肩膀,轻声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也不会再让你住院了。”
许愿失神的看着阳光下两人交叠的
身影,“左占,你以前说过不会再让我流一滴血,可结果呢。”
左占喉结动了动,咽喉像卡住了什么,简单的话语溢不出口,他深吸了口气,俯身将许愿抱进怀中,回了别墅。
将她放进客厅的沙发上,许愿想起身,左占却依旧长臂拦住她,虽然他不想否认,但许愿还是说对了。
不管以前具体如何,他们,都回不去了。
左占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箍住她后脑,吻上了她,唇齿间感受着属于她的味道,他无法形容有多想念这种感觉……
许愿挣扎的推了下,根本推不开就对着他咬了下去。
左占疼的紧没,而肆虐却未停歇,直至良久,他轻放开她,手指蹭了蹭嘴角,看着指尖的殷红,黯淡道,“过去的,以后就不提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许愿怒目而视,深凝了他几秒,眼底被失望占据便起了身。
左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重新按回了沙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要重新开始。”
“不可能,你也别再碰我。”许愿冷漠。
她这种毫不掩饰的不屑,真的像钢针狠戳着左占,还有‘不可能’这三个字,瞬间将他所有耐性耗尽,他不耐的剑眉蹙紧,“那你
还要怎么样?非想要廖江城?有什么是他能给你,而我不能的?啊?你说啊!”
“感情,不是用任何东西衡量的,也不是用钱财利益算计的,你说想和我重新开始,却不顾我的意愿,单方面做决定,这公平吗?”
其实,许愿一直都想问问他,这些年了,他究竟拿她当什么了?
先是李梦瑶,又是温暖,再这些来往不断历任过后,才会来找她,这就是左占心目中所谓的感情吗?
太讽刺,也太可笑了。
每一次都在她精打细算想要敛藏自己时,左占都会站出来狠捅她一刀。
而这十来年中,最深,最重也最痛的一刀,应该就是现在身上还未愈的这伤口了。
从无形幻化为有形,扎在了她身上,也刺在了她心上。
许愿木然的看着他,左占那阴沉的脸色,也让她内心阵阵伤感,“如果连公平都做不到,那又何谈感情?”
左占沉了口气,“好,我退一步,在你解除婚约之前,我绝对不再碰你,其他的也都不提了。”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
许愿瞬时垂眸暗叹,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次面对左占,都令她不住的疲乏,心力交瘁。
继续在岛上又住了两天,许愿的伤口
终于可以拆线了,医生检查过后,拆线时还是不慎流了血,左占脸色阴的乌云压境。
医生被他看冷箭的目光注视,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拆线时流血是正常现象,并不影响什么……”医生处理完,解释句就离开了。
左占看着她漂亮紧实的小腹上,一道丑陋的伤疤,脸色沉的更甚了。
许愿背过身,整理衣服,“我伤好的也差不多了,这两天……”
“下午我们就回去。”左占没让她说下去,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岛上寸步未离,公司积攒了一堆事,加上最近又有白锦川兴风作浪,以及廖江城虎视眈眈,他都不能再坐视不理。
许愿略有一丝意外,但也没表现出来。
左占绕过来,单手插着裤兜,低眸看她,“回去后你还是要休息,保姆我已经重新安排好了,你公司最近事也不多,不用太忙。”
说好下午回去,但天公不作美,下了雨。
雨势越来越大,不管是乘船还是直升机都不方便,只能再留一夜。
当晚,许愿早早的躺下,做了个梦。
梦中,她似乎回到了年幼时,左老爷子的生日寿宴,空闲时她跑去后山,她没有因为一直风筝而爬上树,只是远远的望了眼
那站在树下的男孩子。
两人互不认识,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