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沉脸色慌张,急道,“是晏小姐带的那个项目,刚接到的消息被查封了。”
左占凛然,“说具体点。”
芮沉将刚得到的消息大致罗列汇总了下,这个项目是晏诗薇从国外带回来的,预期中确实有风险,但绝不该在刚开展时就出现,而且左氏的前两天刚注了资,突然节外生枝,两亿左右可能就要打水漂。
左占让芮沉再细致的查一下,自己则给马副总去了电话。
用了大半天时间,几经联系和打听,才大致弄清楚了。
整个项目中,隐含了非常复杂的债务关系,有个第三方公司横亘其中,债务拖欠能追溯到十年前,重组后不良债权变更,几经转卖,和这十来年的变化,现在很多管理者都找寻不到,彻底成了个无头公案。
但问题关键是,左氏已经注资了,如果债务问题解决不当,那项目就将永远查封,损失也彻底追讨不回来了。
左占做了一辈子买卖,这绝对生平第一次,钱赔的连影子都没看到,顿时一股无名火腾起,他第一怀疑的就是廖江城。
正想让芮沉再尽快去查一下时,保姆小步跑进来,“先生,来客人了。”
已经晚上了,而且这个时间谁会来?
保姆招呼之下,玄关外走进来一男一女。
左占瞥见这二人时,眸色就沉了。
“哥……”
晏诗薇几步就走了过来,“我也没想过项目会出问题,都是我欠考
虑,对不起……”
左占紧着眉,没理会妹妹的歉意,阴鸷的视线落向了后方的白锦川身上,他沉声,“他怎么来了?”
白锦川似看都没看他,只道,“许愿在楼上?那我先上楼了。”
“站住!”
左占迈步走了过去,“你以为这是你的白公馆吗。”
“你还别说,我倒是很希望许愿能入住我白公馆的。”白锦川挑眉讪笑,冷然的眸底透着挑衅。
“哥。”晏诗薇及时挽起了左占的手臂,拉着他去沙发,“锦川现在是我男朋友,他只是去和许愿姐说两句话,不会有事的。”
左占寒眸不桀。
白锦川也没再说话,径直就上了楼。
左占刚要动身,晏诗薇就拦住他,“哥,我保证真没事儿的,我们还是先说项目吧。”
楼上。
奢华的卧房中,许愿坐在沙发上正处理公司邮件,听到叩门和脚步声抬起头,微诧道,“小白爷,你怎么来了?”
“四处没找到你,猜着你可能会在这儿。”白锦川坐在了旁侧沙发上,望着她的目光微沉,“之前就听你受伤了,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许愿淡言,“是和诗薇一起来的吧,你们最近呢?”
白锦川眸中闪过丝复杂,“先不谈她,你在这里,是左占又强迫你的吧。”
这个‘又’字很刺耳,许愿缄默了。
“我如果提出带你离开,你是不是还要拒绝?”白锦川也不知道自己
还在执著什么,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吧。
他期待的目光在许愿沉默中黯淡了下来。
“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也不需要任何人帮助。”许愿说,她如果真要离开,这一座小岛,根本困不住她。
现在先留下来,也并不是妥协,她现在的身体需要缓一缓,左占也需要冷静一下,否则冲动之下只会愈演愈烈。
“你如果真不需要,那这次又怎会受伤?”白锦川反问,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声音沉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可能咱俩也没那个缘分,走不到那一步,我永远都比任何人希望你幸福,但这份幸福,左占永远给予不了。”
“那你就能给得了?”
左占寒凉的嗓音从外闯入,步履间带着威压的气息,脸色相当难看。
白锦川拧起眉,不虞的目光扫向左占,锋芒过处,戾色从全身倾泻,“我能给得了,可惜她不喜欢我,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
“呵,你也算有点自知之明。”左占冷嗤,脸上怒意不褪,手中一摞文件全摔向了白锦川,“但在我公司项目上动手脚,还胆敢利用诗薇,卑鄙下流,你简直就不是个人!”
许愿听的一怔,疑惑的眯了下眸。
白锦川闪身避开了那些砸来的文件,顺势倾起身,勾唇痞笑,“光论卑鄙,左占,我怎么比得过你啊?”
“以前你少算计我白氏了?我损失的少了吗
!不仅公司上,还有感情上,如果不是你们这对兄妹狼狈为奸……”那他和许愿估计早就成了!
这些仇白锦川一直记着,虽说利用女人和感情,他也觉得不耻,但对付左占,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从他得知许愿受伤那刻起,就下了决心,这次的项目,还仅仅是个开始。
“现在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姓左的,我是不是说过这辈子要让你过舒坦一天,我他妈跟你姓!”白锦川怒火万丈。
左占眯起的眼神阴鸷,却余光睨了许愿一眼,“在房间里待着,这事儿和你无关,别出来。”
话音一落,他猛地伸手钳起白锦川衣领,动作快的让人出其不意,拽着白锦川就踏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