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但我现在没时间,过后再说吧。”
廖江城一句话了断,并顺带结束了通话。
“既然许董已经同意了,那我看下日程……下周有两天时间还没安排,去帝都的话……”
“不急。”廖江城托着下巴沉思,修长的手指没规律的敲着桌面,他用了各种方法都没能逼这女人就范,现在这突然……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现在是她主动了,就等她来找我们。”反正鱼儿已经上钩,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还不是在他掌控在股掌之间。
但令他没想到的,许愿当晚就到了s市。
她此行是隐秘的,只带了阿谌和洛辛两人,并且行踪没透露给任何人,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廖家老宅。
廖江城看着客厅沙发之上的女人,剑眉紧拧,他支走了卫焺和管家,径直走过去,“这什么风儿把许董给吹来了?”
“突然造访,打扰之处还望廖总海涵。”许愿语气一贯的礼貌又疏离。
廖江城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是为电话里提到的订婚一事而来的吗?”
“对,正是这件事。”
他就眯起了眸,“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了?”
许愿不动声色,“仔细考虑过廖总所说的,确实互惠互利对两家公司都有益处。”
廖江城交叠双腿,“那你
说要多加个条件,是什么?”
许愿端着茶碗,落下的长睫敛去眸底的隐晦,“准确说来,算是个不情之请,但于廖总来说,却是举手之劳。”
“说来听听。”
许愿放开了茶碗,手机调出段录音,点开播放的瞬间,廖江城眸色就沉了。
这是两年前左占登门廖家时录下的,当初芮沉给她听过,她便保存了下来,许愿关了录音,并看向他,“廖总还记得两年前这件事吧,在这段录音之前,廖老董事长给左总喝了一杯加过毒的酒。”
她稍顿,再道,“我现在想要知道是哪一种毒。”
廖江城紧了下眉,慢悠悠的端着茶杯抿了口,“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这个并不重要。”
他挑了下眉,“你就只有这一个条件?”
许愿微垂眸,“对,其他的,和双方公司有关可以具体再做商量。”
她也明白,这件事看似简单,于廖江城而言,不过是翻翻廖东兴在世的遗物,便可轻易弄清毒药类型,但廖江城这个人阴险狡诈,不得到利益,他绝不会做这种成人之美之事。
而现在,廖江城想要借助许氏力量,稳固住他在廖家的地位,只有在订婚的交易下,才能游说他同意。
“可是,那件事过去了两年多,就算那杯酒中真的有毒
,你现在来问,是不是也太晚了?”
廖江城沉眸,当初席衍手术,许愿不惜舍利已经破了底线,现在竟为了……她不止放弃原则底线,就连感情婚姻都一并压上。
那这么说来……
廖江城端着下巴,疑窦丛生,“还是,左总他……身体抱恙?”
“这也和我们在谈的无关。”许愿深吸了口气,“廖总,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只要您能答应,并提供毒药种类,那么协议订婚,我同意。”
反之,免谈。
廖江城默然,目光复杂的在她身上逡巡,良久,嘲弄的浅笑在他清俊的唇沿一闪而逝,“想不到你是这么性情中人,他于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好像知道许愿要说什么,廖江城又语速极快的抢先,“这和我无关,但是,我也想提醒你一句,不值得。”
廖江城向来遵循自己本能和天性,谋利为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最看不上一个人为了另个人付出牺牲,这种愚蠢到极限的事,他实在无法认同。
“廖总所言极是。”许愿淡漠,“但除去这些,订婚才是我们要谈的本质,不是吗。”
确定毒素类型,重中之重,但许愿也不会忘了廖江城和左占之间的矛盾,本来这么直面询问,就会引来廖江城的猜忌,只能尽可能先分散
他注意力。
“也对。”廖江城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点燃吸了口,“你的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但要等订婚过后才能兑现。”
廖东兴根本就没有过世,又生性多疑,廖江城虽然是亲儿子,但那些毒药的事他知之不多,想要弄清楚也绝非易事。
他没再想下去,看着许愿,再道,“现在来谈谈婚约的事儿吧。”
“廖氏这边,我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你许氏股份交换,这就作为我们订婚的信礼,如何?”
许愿深思,还真不愧是廖江城,在婚约加持下,又用互换股份将许廖两家捆绑在一起,日后一荣俱荣,如此就替他解决了季氏的威胁。
她心里喟叹,轻点了点头,“行,许氏这边,我也可以拿出十股。”
“接下来,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了,至于你那个项目……等婚宴结束了再说吧。”廖江城敛去了眸底的深邃。
许愿很清楚,除了项目,廖江城肯定还在许氏其他上做了手脚,但暂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说,“好,我稍后安排律师草拟。”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