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大脑被酒精充斥,模糊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左占?
不,是幻觉吧。
她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呢,更何况……她想不下去,大脑像灌了胶乱七八糟的。
左占脸色阴郁,他是回御锦园开车路过,远远的,就看到她往一个男人身上扑,他冷冷的又睨了方总一眼。
方总被他看的浑身一哆嗦,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眼神能这么可怕。
“别不知好歹!”左占冷沉的字音夹杂风暴,“现在滚!”
方总,“……”
阿谌和肖罪正好送客回来,见状忙过来,安抚劝慰着送走了方总,肖罪再过来想搀扶许愿,却被旁侧男人周身寒气威慑,不得道,“那个左总,抱歉了,我现在送许董回……”
“不用了。”左占只给了许愿一条胳膊让她抓着,她倒也老实,也是真醉了,残余的一点意识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只知道扶着点什么,别让自己摔了。
左占目光深了,他手上一用力,将人扯进怀中,单手端起她下巴,“跟我走。”话一落,俯身长臂穿过她双膝,抱着就转了身。
肖罪有心想拦阻,又有点不敢。
许愿靠在后车座上,车子行驶加剧了她体内酒精作用,胃里翻涌,想吐又吐不出来,她喃喃低语,“难受……好难受……”
“活该
!”旁侧男人声音凉薄。
她隐隐感觉这声音熟悉,费力的睁开眼睛,视线却不怎么对焦,呢喃了句,“左占?”随之又想到了什么,“这是哪儿?停车,我要下车……”
“闭嘴。”左占厉道,“下车去哪儿?还继续去找野男人?”
许愿似听不到他说什么,意识乱的厉害,下巴像被什么箍住,“你倒是不挑食,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往上扑。”
“……呕。”
左占眼疾手快的甩开了她。
许愿头撞到了座椅,倒也不怎么疼,就是晕眩的更厉害了,她半睁着眼,左占呼吸一窒,他握紧了手。
御锦园别墅。
主卧门一推开,他双臂倏地一松,只听砰的声,许愿身体失重,直接摔进了躺椅内,疼痛唤起意识,她不耐的揉着头,“啊,好疼,毛手毛脚的……”
左占俯身落向她,刚钳起她下巴,就见她张开了嘴巴,他眼神一暗,极快的抽回了手。
还想咬人?
“别,别碰我……你出去!”许愿含糊不清,摸索着找到自己的包包,费劲的找出钱包,随意拿了几张钞票给他,“辛苦,辛苦你了,走吧。”
左占脸色一沉再沉。
他上前俯身一把抄起她,扛着就进了浴室,把她按在水池边,逼着她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一整
天,她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也吐不出多少,左占看着,脸沉的更甚了。
许愿快要把胆汁儿都吐出来,痛苦的趴在池边昏昏欲睡,疲倦的推着左占桎梏的手,“放,放开我,不吐了,放开……”
左占深吸了口气,反手就将她扔进了浴缸,并按开了花洒。
哗哗的冷水喷涌而出,浇的许愿一激灵,她下意识就想逃脱,而胡乱的一爬起来,正好撞到左占,他没防备,猝不及防的跌倒下来,衣服也被冷水打湿。
许愿被他撞疼了,囔着鼻音,“疼死了……”
他紧着眉,撑起身调高水温,三两下动作很快的给她清洗,他也不记得自己曾为别人做没做过类似的事儿,所以动作生疏,粗鲁的也没什么章法,许愿被呛了不少水,忍不住剧烈咳嗦。
她咳的越来越厉害,撕心裂肺似的。
左占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身端起她的脸,她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眼睛红红的,而视线却清朗了些,嗓音很哑,一开口就道,“左占,我不欠你什么吧。”
左占蓦地怔住了。
“温暖那个孩子,具体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吗。”如果说之前许愿没多少意识,那是真的,但现在,可能是那些冷水让她醒了酒,意
识慢慢回笼,心上某处也开始泛疼。
“没事儿找点借口一边对付我公司,一边折腾我,很好玩?”
她拂开他,凭着内心的冲动,发泄似的话语接连不断,却完全忽略了近在咫尺男人那冷沉降霜的脸色。
“你说我找借口?”左占冷道。
许愿没说话,头还很疼,也不想再理他了。
左占深吸了口气,“还是说没让你今晚和那个老男人回去,搅你好事了,嗯?”
“……你有病。”
许愿头还很涨,想推开他,却倏地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左占拽起,甩去了床上。
她跌进松软的床垫内,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刚要蜷起身,又被一道重量压覆,他冷戾的捏着她的脸,迫使她睁眼看向自己,“不是想和男人睡吗?好,我他妈的成全你!”
“滚!”许愿难耐的挤出字音。
她漫漶的思绪虽不太真切,也能分辨出他在侮辱自己,“……下去,别碰我……”
“不是个男人你就想要吗?怎么?我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