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的庄园,客厅之内。
芮沉为左占检查了下手上的伤口,是之前烫伤的,现在好了很多,也无需再敷药了。
左占活动了下手,确实已经无碍了,他便脱了西装外套,随意的边解着衬衫,边往楼上走。
“左总,先把药服了。”芮沉倒出药,将水杯一并递上。
左占服下药,芮沉就接到了电话,是安排在山上的下属汇报,听完后,他转述,“左总,亦如您所料,今晚确实有事,廖江城似有准备,有人过来接他已经走了,但好像也受了伤。”
“这事儿霍老那边已经知道了,暂时还不清楚具体怎样。”
左占沉思了下,就笑了。
他拿了支烟叼在嘴边,“他是故意受伤的,这么一来,霍老就不能太追究了。”
“那我们失败了?”
“不算。”左占把玩着火机,蓝色的火焰在修长的指尖,随着火机旋转,“本来也有点仓促,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目的?廖江城背后的人,我们不还没查出来吗?”
“谁接走的他?”左占反问。
芮沉恍然大彻!
“我马上去查!”
左占勾起了唇,廖氏在法国这边,除了有霍家这层关系外,再无任何,能以这么快速度赶来接走他的,绝不是他从s市派来的人。
“还有,这事儿虽然霍老那边不会再追究了,但廖江城也绝不会这么算了的,这段时间谨慎着
点,明天看看没事话,就回国吧。”
“好的,左总。”
左占手上动作一停,顺势点燃了烟,转身漫步上楼。
卧室浴室内,他舒缓的泡了个澡,手机正巧响了。
他顺势伸手拿过,看着来电显一笑,滑动接听,“宝贝儿,忙完了?”
冷不丁的突然一句宝贝,给许愿叫的有点无措,愣了几秒才回,“……你也不忙了?”
“还好,刚忙完。”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仰头依着浴缸,“我差不多这两天就回去了,你呢?兰海那边怎么样了?”
“也快了,还差一点点,估计再过三四天吧。”
“这样啊……”左占闭着眼睛想了想,“项目不太顺利吗?还是合伙商有问题?”
许愿说,“都不能算。”具体她也不知道怎么在电话中细说,毕竟,原定好的项目,突然因为廖江城的加入,而全乱了。
左占已经听出了蹊跷,但没再追问,也绕开了这个话题,“这几天休息怎么样?我不在身边,有好好的吗?”
“挺好的啊,你呢?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左占低眸看了眼手,淡笑,“已经好了,医生用药也挺好的,说再养养,疤也不会太大,你呢?腿上的那两处小伤口,好了吗?”
“都好了的。”
“等我回去了可要检查,如果你骗我,许愿……可就要惩罚你了!”
许愿,“……”
两人没
聊太久,有时差,国内已经很晚了,左占催着让她休息,就结束了通话。
之后,左占也披着浴袍踏出房间,正好芮沉疾跑进来——
“左总,查到了!”芮沉还有些喘息,“但很奇怪啊!”
左占看着他,“慢点说。”
“查到今晚接走廖江城的人,都是从德国过来的,所有人都是原风棋安保公司退职的人,受过多年专业训练,曾经受雇廖氏集团,而最奇怪的地方,给这些人下达命令的,是洪江。”
“洪江……”左占轻喃着这个人名,有那么一丝的熟悉。
“就是原来廖东兴的秘书,很多人称他老洪,或者洪叔。”芮沉补充道,“当初廖东兴犯案后,他也被拘捕调查了一段时间,罪名没落实,释放后就去了海外,本以为和廖氏脱离了关系,没想到……”
左占眯起了眼睛。
廖东兴在世时的一个秘书,如果说衷心为主,还在廖家效命,这倒可以理解,但充其量也就是听命的一个角色,怎么都充当不了背后靠山,或者隐藏boss。
“是很奇怪吧?”芮沉说,“洪江只是一个中等人物,这次派人来接廖江城可以理解,但如果说指使差遣廖江城,那绝对做不到啊!”
洪江半辈子都在廖家,现在老了,就算不退休离职,也绝对不会再侍奉二主,所以,他背后的人……
莫名的,有一个猜想在左
占心中爆发。
随着这个猜想,暂设为真实,那很多问题,一瞬间迎刃而解,藏匿在幕后,又对国内一切了如指掌,还能操控廖氏,唆使廖江城,一次又一次设计他左氏,暗害许氏,捎带上季放,白锦川……因为他们和这人之间,都有或大或小的各种恩怨!
如果这个猜想是假的,就很难再有人选,能同时满足这么多条件。
左占眯起的眸光泛了深,“廖东兴当时确认过死亡吗?尸检报告还能调出来吗?”
“额……”
芮沉愣了下,没想到老板会突然提到一个死人。
“……我去查查。”
芮沉办事也很快,出去打了个几个电话,就又折返了进来,“左总,廖东兴当时是被击毙的,现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