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一阵的白烟顺着通风口不断渗入——
那种浓烈的刺激味道,让许愿第一反应感觉不妙,忙捂紧口鼻,打开逃生用品储物柜,翻找出个面罩戴上。
她不知道这种气体,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种面罩到底能坚持多久,但当务之急,只能拖一时是一时……
“许总!许总……”
门外肖罪的声音若隐若现。
许愿忙撑起身来到门前,肖罪可能也刚发现异常,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注意到自动门根本打不开,便想暴力拆毁,他道,“许总,你往后躲点!”
说完,肖罪抄起了个椅子,朝着玻璃门砸去。
连续几次,玻璃门竟毫发无损。
许愿这才想起,季放当初成立分部时,出于各种安全考虑,采用的都是防弹玻璃……
肖罪本就旧伤未愈,此番一剧烈活动,身体根本受不了。
隔着玻璃门,许愿都看到他的脸色煞白,慌忙叫停,“这门这样砸不开,你去总机室调控,还有,这间办公室信号被屏蔽了,想办法找到屏蔽器。”
肖罪感觉有道理,“好!”
“小心一点,这里可能还有别人,一定不要冒失,一有信号马上报警!”许愿又叮嘱。
肖罪谨记,快步下楼。
总机室在一楼,电梯无法运转,肖罪只能走楼梯,而且迟迟没有信号,刚踏出电梯间,就看到十几个保安,东倒西歪的,看样子都昏迷了。
他顾不上任何,径直冲去机房,门紧锁着,他费
了很大劲儿才撞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几台运转的机器,各色的灯光闪烁。
肖罪找寻到一个外接的仪器,应该就是信号屏蔽器,他一脚踹碎,再想抬步奔向主机,后方突如其来的一记闷棍敲上他后颈。
肖罪并无防备,身体顺势栽倒下来……
楼上。
办公室里的烟雾越聚越多,口罩似不起什么作用,许愿沾湿了手帕捂着口鼻,可大脑也有些混胀,眼前阵阵泛黑。
嗡嗡嗡——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伸手去拿,简单的动作,手臂上却似坠了千万斤,勉强拿过手机,颤动的滑起接听。
“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在哪儿呢?”熟悉的男声跃入耳畔。
“左,左占?”她吞吐的字音无力。
左占听出不对劲,整颗心紧绷起来,“许愿,你到底怎么了?”
他说话时,并递了个前方芮沉一记眸光,示意他靠边停车。
许愿难耐的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左占迅速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具体什么分析不清,但许愿现在肯定出事了!
“别怕,我这就过去,等我,许愿,电话别挂!”左占匆忙交代,微移开耳边的手机,对芮沉道,“定位许总,马上!”
芮沉也感觉出事态紧急,靠边停车,就拿了平板操作。
一经查到,芮沉一边汇报分公司位置,一边调转方向开车直奔。
“先叫救护!”左占又吩咐,因为无法确定事态具体如何,但可
以判断,许愿绝对身体有恙。
电话中,许愿半天没说话。
这种感觉让左占有种窒息的崩溃,他真怕万一……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有些轻颤,“许愿,说话,到底怎么了?”
“我、困在这里……出,出不去,有……什么气体……”许愿断断续续的,不断摄入的气体让她大脑昏沉。
左占焦急,“别睡着,千万别睡着,再撑一点,我马上到了,等我!”
他又重复了几句类似的话。
不知为何,电话突然就断了。
左占整颗心脏都握紧,无措的令他难安,心急如焚也不过如此,“快,开快点!”
芮沉也顾不上任何,一脚油门车速达到极限,不管什么信号灯,也不管什么逆行变道,一路风驰电掣,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缩减了一半以上。
抵达时,救护人员已经到了。
整栋大楼一片漆黑,只能仰头看到中间层某个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左占带人进入。
兵分两路。
救护跟着左占,芮沉先直奔了值班室和保安部。
一到指定楼层,远远的,左占就透过玻璃窗,看到整个亮灯的办公室里一片浓雾,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
救护人员大致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纷纷下楼准备防护用品。
左占健步跑过去,发现办公室门已经被锁了,根本打不开。
“许愿!”
他依稀能看到里面沙发旁似倒了一个人,约莫的看身影好像是许愿,但怎么
会……
左占内忧外患,焦急中也被这道电子门束手无策,只能尽快联系芮沉,让他去总机房处理。
片刻,左占看到电子门亮了道绿灯,继而又熄灭了。
左占推了推门,纹丝未动。
他妈的!
无法确定里面烟雾到底是什么,耽误的一分一秒,许愿都会有危险!
“门还没开?”芮沉听着话筒中老板急促的语气,就感觉事态焦灼,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