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突犯了心脏病,送往医院一番抢救后,送进了加护病房。
许愿忧心忡忡,但所幸医生给出的结果还是好的,外公只是不能再受刺激,需要静养,她微松口气,而脑中思绪依旧混乱。
她拉过了简妍,“阿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席衍救我外公外婆受伤,你知道吗?”
“我……”
“她不知道。”外婆走过来打断了话音,随后长吁了口气,再道,“当时阿妍有事不在这边,事发以后,席衍拜托我们瞒着你,也封锁了有关他受伤的消息。”
许愿无措的蜷紧了手指,“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我……”
“他是为你着想,不想让你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他这伤治不好……”外婆痛苦的身形发颤,简妍搀扶住老人,送她去病房休息。
许愿无力的坐在走廊的座椅内,脑中一幕又一幕,之前席衍提分手时,她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外公外婆,曾出过这么大的事,如果当时不是席衍,那……
她完全不敢往下想象,席衍救了她这世上最在乎的两位至亲,这是多大的恩情啊,而他在那种情况下,竟还和她提了分手。
她苦涩的心上像坠了千万斤,很沉很重也很难受。
手机嗡嗡作响,是左占打来的电话。
她满心复杂,到底还是没接,之后回了条信息说
有事,过后再联系。
远隔万里,左占看着信息,脸色不虞,似有心里有什么东西告罄,抬眸就吩咐芮沉,“去订机票。”
芮沉正在开车,微微一愣,“现在?您不去见廖二少了?”
左占烦躁的扯开了领带,随手扔去一旁,他这彻夜不休的赶往s市,为了向她证明,季老三和白锦川的事与自己无关,但堪堪此时,她那边……
“先按我说的去做。”他吩咐。
芮沉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好,我马上订最近的航班。”
……
外公是在凌晨左右才醒来的,一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见许愿。
病房内,满头花白的老人倚靠着病榻,往日和蔼的面容此刻眉峰紧蹙,疾病的缘故,让他脸上没什么威严,却憔悴的让许愿心疼。
外公缓慢的拉过她的手,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侧颜,外公的眼眶就泛了红,“你说席衍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们啊,他是心善人好,但更多的呢,他救了我和你外婆,等于我们老两口欠了他一份大恩,但这份恩,是冲着你的啊。”
许愿低下了头,完全无言以对。
“不管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心是不会变得,他是真在乎你,不然那种情况下,他不会豁出自己的命,也要救出我们老两口的,一个男人能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足以证明一切了吧,还为什么要分手?你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孩子啊,
你怎么能……”
许愿身形一颤,忙握紧了老人的手,“对不起外公,您先休息,这件事我稍后会给您一个解释的。”
她迈着虚弱的步子踏出病房,拜托简妍照顾下外婆,又叫来了家里的保姆,安排好这一切,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
开车直奔奥克兰,数个小时的车程,加上没倒时差,许愿早已精疲力尽,却感觉不到丝毫疲倦。
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她身体里支撑着。
一瞬间,恍惚和半年前分手时,她赶往这边的一幕重叠,过往有时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许愿赶到某栋别墅时,附近路边已经停了几台商务,她之前联系过的人,带了十几个保镖推门下车,齐齐的唤了声,“许总。”
许愿拿出手机调出张席衍的照片,发给为首的人,“记住,除了这个人外,拦住其他人,尽量安静,不许伤人。”
“是!”
考虑到之前那次见席衍时,被一门之隔,她这次说什么都要亲自见他一面。
不过须臾,保镖就拦住了所有保姆佣人,是真的没伤人,只是示意他们不许发出声音,许愿静默的越过所有人,径直上楼。
书房的门并未关,有一道虚掩的门缝。
推开时,发出吱嘎的微声。
“alicia,麻烦帮我倒杯咖啡好吗?”低醇温润的男声传来。
背对着房门这边,精致的皮椅内,男人的身形伟岸,正全神贯
注的看着电脑中的一排排数据报表,电脑屏幕的光映射着他深色的眼瞳,若不是提前知晓,没人会想到,会将残疾,无法行走等字样,与这样俊逸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抱歉,上来得急,等会儿我再去端咖啡好吗。”许愿开了口,晦涩的嗓音出卖了她混沌的心境。
咔嚓声,席衍手中的铅笔,捏断了。
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座椅,错综复杂的目光迎向她,“许愿……”
“……是我,阿衍,好久不见了。”
许愿道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心力,她在注意到书桌旁的轮椅时,眼眶就紧了。
“你怎么……来了?”席衍还是很讶异。
她走过来,近距离的看向他,和当初分别时,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