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收紧双臂,抱着她的同时,俯身埋首在她腿上,声音低哑,“你还记得我对什么药过敏,许愿,你还是喜欢我的……”
许愿诧然,深吸了口气,“左占。”
“别说什么其他的敷衍我,许愿,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不只有我,还有阿渊,程寰蒋恪……你会记得他们的喜好吗?你会记得他们的禁忌吗?你会在他们意外输血吗?你会在他们出事时,奋不顾身吗?”
“抛开很多种可能和假设,你不会的,许愿,你向来敢作敢当,对事如此,对感情也不要畏首畏尾,你承认吧,你还是喜欢我的……”
左占语气中满含了期许,满眼也深深的,“你担心我药物过敏,担心我出事,因为这个人只是我!”
她沉吟了良久,忍下了心底的痛楚,晦涩道,“左占,这种话题已经没有必要了,喜欢你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呢。”
感情,有时候就像醉酒一样,冲动的不顾一切,能为了一个人,可上九天可下五洋,可掏心掏肺也可飞蛾扑火。
但凡喝醉,就会有酒醒的时候。
“这么久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一次呢,今天既然你提了,那我就好好说一下吧。”她话语中带着细微的叹息。
左占蓦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许愿侧颜看向了窗外,明明阳光普照,而她心底却一片死灰,“左占,我和你早就结束了。”
“
你别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我承认,我是喜欢过你,还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但只是以前。”
左占握紧了手,看向她的目光如炬。
“很简单的道理,你我都是生意人,你会做赔本的买卖吗?不会吧,我也同样,一次已经让我伤够心了,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而且,我也不是那种特别大方的人,一想到你曾和李梦瑶对我做的那些事,虽然可能有些非你本意,但它毕竟是发生了……”
许愿移眸看向了别处,“我如果原谅了你,就对不起许氏,也对不起我自己,而且,两个人在一起基础是什么?除了喜欢,爱以外,更多的是信任,但你和我之间早就没有了,我也有了新的感情,左占,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
左占心痛的好似在流血,眼底猩红,“可我不会再害你了,信任,也可以重建的。”
“已经晚了。”她曾把此生最大的宽容,忍耐,退让都给了他,却换来的除了辜负和伤害,再无其他。
许愿闭了闭眼睛,感觉心也在流血,她强忍着,“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别再来打扰我了,左占,到此为止了。”
爱情于她,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许愿也再不会为了这一个人,搭上自己尊严和生活了。
也可以理解为,她再也输不起了。
左占僵硬的头皮发紧,她是一次性彻底把话全说死了,一点余地都不
再留,许愿……
“是因为那个席衍,对吗?”他咬碎的字音带出火星,“因为你有了他,所以就不需要我了,是吧!”
“我和席衍是在与你结束后,才在一起的,和他根本无关,左占,你能不能不要再迁怒于人了?”许愿冷然。
“我迁怒?”左占忽然放声冷笑,但笑着笑着却眼底隐晦,他失声苦笑,“有些事情,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许愿,我们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
这是左占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愿当时真的无话再说,混杂的情绪凌乱,捆缚的她心难受,就连左占是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注意。
这天许氏的董事会,到底没开成。
肖罪致电给董事们,让他们散了会,然后看着床榻上静坐发呆的老板,几次欲言又止。
“……出去吧。”许愿无力的一动不动,还保持着左占离开时的姿势,双腿向被灌了铅,即便是坐着,也这么沉。
转天,左占就走了。
走的无声无息,走的干干净净,没再联系过她,也没再出现。
许愿在医院里又住了一个月,身体恢复的不错就出了院,而这期间里,廖江城配合警方调查取证,最终证实和廖东兴一案无关,无罪释放后便重振廖家。
廖江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苏忆墨逐出了廖家,并和他直接开战,苏忆墨正面还击,还顺带创建了自己的公司,新公司晚宴,还给许愿发
来了请柬。
许愿刚出院还不宜长途奔波,便让肖罪代表,还送了一幅画过去,对此季放有些不满。
因为许愿鲜少绘画,偶有的几幅都属孤品般,尤为真贵。
同时,郭凤兰因赌博数目庞大和涉嫌其他等,被判处了十年,李梦瑶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电话就打给了许愿。
“我的腿已经残废了,你还要把我妈送监狱里?许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给我闭嘴!”
“……你别挂,你挂了我还打,你会给我妈钱的对不对?她过惯了好生活,在里面肯定不好过,你给她多打点钱,你,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可是跟过你爸一场的,你……”
“那你有本事现在去墓地,把我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