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厂是下午3点半左右,因为是周五,都在上班,所以工厂里面很少有人在走动。
除了一些有必要的走动,在这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地方,特别现在是9月份了,最热的时候。
地上仔细看,一阵阵白色热浪在滚动。
每个车间都有空调风扇,所以外面更没人了。
我回到寝室,把要洗的衣服放到了大筐子里,到时候越南煮饭阿姨会拿走,洗好之后叠好放到我们每个人床上。
至于怎么区分每个人的衣服,很简单和干洗店一样在衣服内里有标签的地方用笔写上名字。
时间还早,我准备再躺会儿然后晚上7:30上班。
寝室很安静,总会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小说,里面有一个场景,一个女生想起自己曾经最爱的人说了句“我要结婚了。”
瞬间。我的眼泪决堤……
一张张纸巾擦了又擦也止不住,很久没想他了。
是啊!
乔可结婚的时候,是陶表姐告诉我的。
那场不知道什么样的婚礼的新娘不是我。
不是我。
我躺在床上,一个人哭着,没人看的见我的眼泪……
其实我哭过很多次,不同的原因,只是没写。
影响大家情绪的事情,少写。
但,它存在。
谁能出现拯救我下呢?
擦完眼泪,恢复恢复情绪,后来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闹钟响了。
到了上班时间,蓉姐他们加班到晚上9点,所以,还没回来。
7:15分,带着4包G7咖啡,我准时收拾好走去车间。
不喝咖啡不行,困的呦。
几分钟后到了。
刘明像往常一样交接完就走了。
和她有过几次交锋后,始终和她关系好不起来。
我看不起做小三的人,特别还是有夫之妇。所以,和她相处,我永远只会用官方口吻。
其实上夜班的人,比较清楚,到凌晨2.3.4点这几个小时的时候会特别困。
可是这时赚钱的饭碗必须坚持。
其实我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比如有人打瞌睡,一般我也不会吼,会提醒提醒。
今晚也是,我检查过两遍车间每一台机器的在刺绣的裁片后在车间一圈圈走着。
车间干部阿娟正好走到我旁边,她是本地人,说话也是本地口音的越南语。
她用标准的南越越南语问我:“昨晚怎么没上班?我们昨晚半夜有事打电话给刘主管,她可生气了。”
我说:“昨天我有事回不来上班就请假了,小事。
不过刘主管半夜来帮你们打理工作,那也不是她的工作范围,所以她生气正常。她没骂你们吧?”
阿娟说:“没有,就是脸黑的啊!简直不能看,我们几个干部都害怕。”
我问:“那以前她不这样啊?”
“会哦!以前她不高兴,也会,你来后她好多了。”阿娟说着,脸上都能看出她害怕的表情。
我说:“这次没事了,我回来了。”
阿娟边看着机器上刺绣出来的裁片,边说:“你回来就好了。”
她说完我继续往前走去。
这时候我看见有的人在打瞌睡,哎,也正常,我自己都打瞌睡。
我走到她跟前站了一下,她旁边的人提醒了她,她尴尬的看看我,又开始忙了。
然后我又继续往前走。
检查完车间,我去了仓库。
仓库里,有几个女孩子在整理机器收下来的刺绣完没用完的绣线。
这里的工作比车间轻松点。
有一个仓库员背对着我坐在那里喝茶,挺悠闲啊!
活儿没干完就休息了。
在干活的人有人喊了她,她回头看到了我,马上站了起来起来,像老鼠看到猫一样,马上起来一起去收拾绣线了。
其实我一般不骂人,过分了才会骂人。
我和仓库组长说了仓库哪些地方还需要整理整理后,我就走出了车间。
仓库看完,就没什么事了。
工作嘛!
只要刺绣裁片没啥大问题,别的都是小问题,我也不会那么小题大做的去骂人。
回到办公室,抬头看了看办公室挂在墙上的钟,才晚上9点。
今天车间需要换款的少,今晚可以在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多睡会儿。
嘿嘿。
不过还是要多去车间,注意查看。
有事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