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诚不由一囧,他是真不好意思说,自己这是请假出来帮李怀德配药酒的。
更何况,他配的药酒,还是专治男人那方面不行的了。
“呵呵,这不是赶巧我请假出来买东西嘛,就遇上了!”
“呃!”
张诚说的轻巧,可把付军给郁闷坏了。
他很想说,张诚你小子这是什么狗屎运!
随便请个假出来,就能遇到人贩子。
那他这几天派出去在街上便衣侦查的,难道都是吃干饭的,竟然那么多人都不如你一个人?
话题好像是聊不下去了!
张诚不想说,付军也不想继续问,两人就那么尴尬在了原地。
好在,就在两人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孙铁就闯了进来:
“报告付局,人员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安抚好同志们,让他们耐心等待通知,等极光回来后,马上就出发!”
“是,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孙铁朝付军敬了一礼后,又转身小跑着出了付军的办公室。
有了孙铁这一打岔,两人也不再尴尬了,付军也找到了新的话题道:
“对了,张诚,你小子还真是会做人啊!”
“昨天不仅给我们公安局送了肉,就连你王姨的街道办,你也给送了半边猪肉。”
“好家伙,你这是将我们两口子都照顾到了啊,可以啊!”
“嘿嘿,付局,你和王姨可以说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总不能只照顾付局你,却不照顾我王姨吧?”
“再说了,我最先认识的,可是我王姨不是!”
“哈哈哈,你小子啊,是真的滑头!”
“算了,我说不过你,不和你争论这个问题!”
“对了,我这才想起来,你先前和我们说的,那什么犯罪成本太高,是个什么意思?”
“这犯罪不就是犯罪吗,还要讲一个成本的吗?”
被付军问起,张诚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不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话了。
但没办法啊!
他已经很注意自己平日里的言行了,就怕哪天一个不注意,秃噜了嘴,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没想到,今天因为愤怒和着急,就把犯罪成本这么超前的理论给说出来了。
好吧!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张诚也不想隐瞒,索性就捡可以说的道:
“付局,所谓的犯罪成本,我认为是在罪犯实施犯罪过程中,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就比如,就拿拐骗儿童来说吧,实际上犯罪分子在拐卖的过程中,也是需要付出相应成本的!”
“你看,犯罪分子出来一趟,车票要钱吧,吃喝住也要钱吧?”
“如果他们是从外地来的,花费就更大了!”
“换成是付局你的话,只拐卖一个孩子,是不是就不划算了?”
“但要是想要多拐卖几个孩子的话,就要多来一些人,这不就成了团伙作案了吗?”
“付局,我这样说,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听明白了!
付军哪里会听不明白,但听明白的他,却是黑着脸瞪着张诚,瞪的张诚心里不由一阵发毛,才赫然想起,自己又踏马说错话了。
起因则是他拿付军打了比方,这不是埋汰人家副局长大人吗?
“哎哟,是我嘴瓢,说错话了,不该拿您老打比方,我的错,我道歉!”
说完,张诚站起身来,给付军鞠了一躬认真的道:
“对不起付局,是我错了!”
张诚这么做作的道歉,让付军的脸更黑了几分,不过却并没朝张诚发火,而是思考起张诚关于犯罪成本这个概念来。
当然,因为张诚说得很是笼统的原因,实际上付军也是对犯罪成本这个理论,一知半解的。
但却也从中,得出了一些有用的理解。
至于说他理解到了什么,今后在办案的过程中,会不会对破案有所帮助,就不是张诚知道的了。
张诚见付军低头沉思,就知道自己算是糊弄过去了,也就放松了下来,自顾自的端起付军的茶杯喝起茶来。
没多久,张诚就听到窗外响起了极光的啼鸣声,不由就是精神一振,对还在沉思的付军道:
“付局,极光回来了,我们可以行动了!”
“啊?”
“哦,是极光回来了吗?”
“那好,咱们马上下去集合人手去抓人!”
说完,付军当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就走。
张诚也没想到,付军会如此重视这个案子,竟然打算亲自带队前往抓人,心中不免对付军的认真负责身先士卒佩服不已。
赶紧起身,张诚跟在付军身后匆匆下了楼。
一下楼,张诚就看见,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公安,正整齐的列队站在院子里。
虽然这个时候天上还有太阳,但晚冬凛冽的寒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即便是张诚那样的身体素质,也不想再室外多待,更何况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接近一个小时的了。